这孟家父女,当真都是扮猪吃老虎。他可不信那机关只有大概的图,若只有大概的图是根本不会放心的让人使用的。

    他笑了笑道“既然在凉州,那就不麻烦孟老爷了。”

    孟长空赶忙道“不麻烦不麻烦,送过来也就十来天。”

    箫亭当然知道孟长空这是在跟他客套,大概别的人也就推辞了,但箫亭嘛,看着端方雅正,实际上却是个喜欢给人添堵的。

    所以他笑眯眯的道“那就麻烦孟老爷了,孟老爷盛情难却,本官就笑纳了。”

    孟长空的眼皮微不可见的抖了抖,这人不知道顺坡下驴么。

    采陌暗叹,她就知道跟箫亭此人说话,一不小心就会被坑。凉州哪里去找什么机关的大概图,只有找人画现成的了。

    而且还只能画大概,该避免的,改遮掩的关键的一些地方得抹去,是个麻烦事。

    孟长空被摆了一道,还不得不梗着脖子,喜滋滋的道“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少卿大人效力是小民的荣幸。”

    箫亭最喜欢看得就是这些人每次被他摆了之后,明明很憋屈还不得不努力表示很开心的模样。但他觉得自己不能在折腾小将军未来的岳父大人,不然他日子就不好过了。

    遂开口安抚了一下“派人到酒庄行凶之人大概过两日就能查出来了,届时还要劳烦孟掌柜和孟老爷到大理寺来一趟。”

    采陌听到箫亭的话,心中暗气,她刚刚问案件进展的时候,这人还说还在查。呵,如今捡了一个大便宜,就说过两日可以有结果了。

    虽然那个大便宜少了许多关键之处,但若有同样擅长机关之人,也不是还原不出来的。

    “不知那歹人是何来路?”孟长空试探性的问。

    箫亭高深莫测的看了看采陌,方才缓缓道“到了时间,你们自然便知晓了。”

    孟长空觉得,自己脾气已经很好了,可是箫亭总能让他有一种想要骂人和揍人的冲动。这不是说了一句废话么,到了时间肯定可以知道是谁派的人来酒庄找事呀,他现在问,不是想提前了解些什么吗?

    不得不说,箫亭和小将军还是有一些共性的。采陌在面对小将军的时候,也总有孟长空一样的心情。

    箫亭见此行事情已处理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在采陌和孟长空送他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步问采陌“采陌掌柜可认识苏靖川?”

    “民女并不认识此次会试的会元,只是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是此次会试的第一名,莫非民女酒庄遇袭与之有关?”采陌一脸疑惑。

    苏靖川此人,乃此次会试的第一名,也就是这一届科举考试的会元。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先帝帝师苏太傅的外孙。

    苏太傅无子,仅有一女,当年因为与先帝意见相左便辞官隐居了,二十年来无人知其踪迹。于不久前回皓月城,是为其独女的儿子送东西。

    苏靖川的母亲,在生产他的时候难产而亡,其父入赘苏家,亦是早亡,是苏太傅将其抚养成人的。是以苏靖川在学问上,得到了苏太傅的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