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聪明到老实的人,现在越来越少了。”阮静说了句不知所谓的怪话,从储物镯里取出两只瓷瓶,塞到他手里。

    “一瓶是辟谷丹,一瓶是黄螭丹,黄螭丹药力比乾坤一气丹更霸道,你修炼啸月功,淬炼过身体,应该能撑过去,先从四分之一颗开始,慢慢加大用量。”

    “是,多谢师姐厚爱。”

    阮静抬头望着他,忽然笑了起来,道:“谢我?呵呵,谢倒是不必,不过我很好奇,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魏十七心中咯噔一响,“不敢,师姐请说。”

    “你是聪明人吗?”

    “大概算是吧,至少不笨。”

    “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另眼相看,送你蓬莱袋,代父收徒,引你入昆仑门下,不遗余力助你练成御剑术,如今又传你剑诀,指点你避祸之门,却不要你任何回报,你始终不问缘由,是暗暗打定主意把性命卖给我,还是故意装傻,打着扮猪吃老虎的主意?”阮静似笑非笑,一席话却比刀剑更犀利,字字诛心,不留余地。

    不等魏十七解释,她自顾自说下去:“流石峰上有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的私心,大多数人,我都可以一眼看穿。可是我却猜不透你,这让我有些不安,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开诚布公,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魏十七道:“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是师姐自己想复杂了。我不笨,可能还算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有用意的,不过要拒绝别人,先得有拒绝的实力,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干脆爽快地接受。我只是仙都派一个不入流的弟子,一只仰视昆仑的井底之蛙,我愿意赌这一把,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你一边。”

    “真是这样吗?”

    “不敢有半句虚言!”

    “呵呵,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说是因为贪恋美色呢!”阮静笑靥如花,跟他开了句玩笑。

    或许,这并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