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意,玄元道友意下如何?”

    玄元子琢磨片刻,多了数分谨慎,问道:“不知天启宝珠有何威能,是何来历?”

    沈辰一道:“天庭于渊海三洲之地,降下数件功法宝物,以期成就真仙,供诸宫驱使。大瀛洲‘六法十三器’,玄元道友当有耳闻,渊海、陆黾、星罗亦如此。那天启宝珠本是天庭旧物,在争战中损毁本源,沦为一宗残宝,故此投入陆黾洲,辗转落入黑羽之手。黑羽也是运数所钟,将此珠重加祭炼,鬼使神差,歪打正着,居然尽复旧观,连诸天轮回神木鼎都被其一击而溃。”

    玄元子沉吟道:“天启宝珠如此厉害,只怕贫道也难以应付。”

    “吾有一件道袍,三道符诏,借与玄元道友护身,道友道行深厚,但去不妨。”

    沈辰一拿出手的东西,定非寻常之物,玄元子微微一笑,不再推辞,顺势应允下来。她心中还存了一个念头,好不容易有机会降临下界,何不绕道往大瀛洲一行,看看那入主斜月三星洞的魏姓凶徒,究竟是何许样人物。

    沈辰一转念一想,又道:“那接引使者犯了大错,就罚他为玄元道友驾车,听凭驱使,待回转碧落殿,再酌情处置。”

    玄元子谢过殿主,见他无有吩咐,便告辞而去。沈辰一目送她跨虹飞渡,风姿绰约,任是无情也动人,心中泛起淡淡惆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没有说破,玄元子只作不知,天庭岁月悠悠,他不知这哑谜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