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药碗扔在桌上,挥手示意柳之年离开。

    他的胸膛里像是有一张密密麻麻的铁网,用力的割着他的肉。

    他喉咙口一腥,便呕出一口血来。

    冬壬上前,佛惜朝抬起手摆了摆,道:“你去送送她,等她与那人见面了之后再回来。”

    她一定会去找言宁的。

    柳之年没走,她还有话要问佛惜朝。

    “她就是董乐安么?”原来董乐安并没有死。

    她之前还不明白佛惜朝为什么找她演这出戏,现在却明白了。

    “你的身体不会好了对不对?”她又问。

    这两个问题佛惜朝一个也没回答,他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然后看着帕子出神。

    他刚去大礼朝做质子的时候才七岁。

    父皇平日对他母子并不好。

    平日里母亲对父亲言听计从,温顺的令人生气。

    可是当皇帝下决定让他去大礼朝做质子的时候,他那一向温顺的母亲发了疯。

    可是这并不能阻挡皇帝的决定。

    他被一行侍卫送去大礼朝。

    当时,他并不知道,去做质子意味着什么。

    还未到大礼朝,便先半路遭袭,成了瞎子,身上也受了伤。

    那大礼皇的人将他送到质子宫,派了两名婢女伺候他。

    说是伺候,可真是伺候。

    一日三餐常常缺两顿。

    冬日里屋子冷的像是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