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谷珃

    “行,听你的。”他点了点头。

    两人把这一小片白菜都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就走向了堂屋。表姑鼻子嗅了嗅,十分嫌弃,“这么浓的药味,真的是臭死了。”

    所以说她就不耐烦来阮家,这里有一个病了十来年的病秧子,一屋子都是病气,万一呆久了被过了病气怎么办?

    何四却是脸色一沉,“这一天三顿药这么吃着,也不知道得耗掉多少钱,我进去看看!”

    前几年他也是来过阮家的,陈氏的药包一向就是放在厨房一角的一个木橱柜里,他倒是要去看看,现在那里是不是塞满了药。

    何四立即就一推虚掩着的门进去了,就跟回自个家似的。一进去他就直奔厨房那边的橱柜。那个柜子还是当年阮富年为了娶陈氏而打的,当时柜门上还有些描彩漆的花纹,但是十几年过去了,这个柜子已经很老旧,上面的那些花纹也都很模糊了。

    “以前富年打这个柜子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本来他想着用来装着好吃的柜着,最后给陈氏装药了。”何四咕哝了一声。

    表姑跟了进来,“这么大个柜子该不会真的全用来装药吧?”

    “怎么不会?”何四说着就双手拉开了柜门,夫妻俩一看,里面果然是码着一柜子的药包!一包一包的,用的都是药铺医馆常用来抱药的那种土褐色的纸,一包一包鼓鼓的,柜门一打开就能够闻到药材的味道。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何四气不打一处来。

    表姑则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乖乖啊,这得多少药?”她快步跑了过来,看着这塞满了的柜子,当真是一包一包都是药,没有别的东西!“你那天回家跟我说,上回阮大丫买了几包药就多少钱来着?”

    “二十三两!”何四说出这个数目的时候都能够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抽。

    “那这里,这里得多少钱啊?”

    “那天也没有这么多药!这肯定是后来又去买了!”何四咬牙切齿地说着,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瞬间心里才有了一个认知,二十三两刚花完,又去买了第二回药,说明什么?阮家有钱了!

    这些药就是证据!

    阮家哪里来的钱?

    陈氏在东屋刚醒来,听到了堂屋有人说话,一时间也还没有听清楚,还以为是自家人,下了床自己慢慢地走了出来。

    “你们——”

    这是?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应该喊什么了。毕竟她也卧床病了那么多年,前几年何四他们来过阮家但是都嫌弃地站在院子里没进来,生怕被过了病气,也嫌弃得不想看一以她。

    但是表姑和何四一看到陈氏都是齐齐地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