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岛,玄云洞。

    苏梅身着章程送的连体衣,手上拿着沈珍珠送的一个金刚圈,有些出神。

    “呈呈,你在想什么?”梅天意一脸老态地坐在床上,这次着魔果如章程所想,对她的心理打击更大。

    “妈,我,我没想什么。”苏梅慌忙掩饰。

    梅天意憔悴地下了床。

    一边穿上最爱的那件西式古典白纱裙,一边在梳妆台前坐下。

    “呈呈,你还没给妈梳过头吧。”

    苏梅欢快地拿起梳子,一边帮梅天意梳头一边撒着娇,三十年了,这是和母亲走得最近的一次。

    “妈,你梳这种半马尾很漂亮,你看,我们象两姐妹一样。”苏梅把头挨着梅天意的肩膀看着镜子说。

    梅天意笑了,“我还以为你嫁给章程不开心,现在我放心了,程儿不错,珍珠和美香也不错。”

    “妈……”苏梅羞红了脸。

    看着镜中自己美丽的容颜,梅天意叹了口气,“我一身个性太强,宁折不弯,吃够了苦头,好在你不象我。呈呈,你怪妈吗?”

    苏梅一边梳着头,一边坦然道:“以前怪,现在不怪了。”

    梅天意宽慰地摸着自己女儿的手,“你父亲的失踪,比益儿的背判还难受,益儿是我没教好,当时在西北遇到他时,被他的机灵劲迷惑了,没想到他品质却这么差。”

    心思一来,脸色又沉。

    “在识人方面,妈走过很多弯路。对你爸也不好。你爸这次失踪,那么多出窍期都帮忙找过了,呈呈,你要有心里准备。”

    苏梅默默点头,影鹤在不大的香格里拉里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八成出了意外。

    梅天意接着说:“别难过,我们都活了一百岁了,生死有命,也没有什么。但有一件事,我现在要告诉你,苏天鹤,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苏梅的手一抖。

    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时光,梅天意看着镜子出神。

    “有一年,我和你爸吵翻,离家闯荡。在北京,心中苦闷无比。一次酒后,你李师叔亲近了我。算来,他才是你的亲身父亲。”

    苏梅开始瑟瑟发抖。

    其实,她知道这段往事。但当自己母亲亲口承认,还是忍不住悲哀。从小梅天意就离家出走,自己印象中就没见过她几次,孤儿寡父的日子让她尝尽了孤独与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