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定然是潜伏在突厥内部的策应。

    “他们已经成功挑起几个部落之间的矛盾,毕竟草原部落水草最为珍贵,而水草十分有限,资源的争夺在所难免。而且,有消息传来,突厥达曼可汗,性命垂危,他的弟弟和儿子正忙着争夺汗位,达曼一死,突厥的内部格局便会发生改变,里边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呢!”

    高韦的话很有道理,他的意思很明确,这场突厥人叔侄之战,我们必须介入,才好从中渔利,关键是支持叔叔还是支持侄子?

    “我记得达曼的兄弟克奈为人残暴凶狠,又极力鼓动达曼多次南下征伐,他若继承了汗位,只怕不是我北魏之福。”

    我的意思很明确了,一定不能让克奈继承汗位。

    “可那侄儿的力量太过微弱,未必是他那凶狠叔叔的对手啊!”

    高韦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似乎很期待我能给出怎样的答案。

    “那就把其他几位可汗给牵扯进来,浑水,才好摸鱼啊!”

    “有道理!”

    高韦笑了,感觉有些阴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看起来,这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果然不假,远虑那还未处理好,这近忧,又接踵而来。

    “高韦,最近小心谨慎些好,那些人已经到京城了!”

    高韦冷哼一声,他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却不以为意,言道:

    “我早就知道了,若是他们有胆子,来找我便是了,我高韦可不是个让人随意欺负的主儿,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那时候,我还未想起那兰花玉佩在何处见过,等我意识到这群州镇太保们都会齐聚京城之时,这才想起来那兰花玉佩我确实见过,而且它的主人我也认识!

    “他的眼睛,还是你打瞎的呢,依着那人的脾气,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知道他自负,所以还是得提醒他几句,事隔多年,仇恨之心不会随之熄灭只会越演越烈,他们可以沉寂多年,可想而知,内心的怨恨应该也快到极点了吧!

    “你说的可是那司马炯?当年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这次他要是还敢出现在我跟前,我可不会让他再像从前那般,安然无恙地走出京城了啊!”

    高韦的拳头紧握,顿时发出一阵阵骨骼碰撞之声,甚为骇人。

    那司马炯是一届武夫,有勇无谋,最可怕的应该是他身后的那个人,相州州镇总管的得意嫡长孙么?

    原来当年那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子,居然也可以是这般可怕的人啊,还真是应了那句世事难料啊!

    “好啦,该说的我也说了,该问的我也问了,你我都得好自为之,话已至此,就此别过吧!”

    我摆了摆手,瞧着天色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慢走,有句丑话我可得说在前头,莫要为美色所迷啊,别忘了,誓言不是只有你我两人许下的,你还得顾忌其他人的牺牲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