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整你呢,我这不是在帮你呢吗,不是你嫌无聊,让我给你安排事情做吗,现在给你安排了,你又这般不满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边堵,你到底要怎样?”阳宇笑说。

    “我是想做点事情,打发闲散时光,不要太无聊,但是也并不代表我要忙成这样,连觉都没法睡,一天的时间净伺候猫了。”月星渺无奈地说,“主子大人,您能让我合适些吗?”

    “合适?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合适的事情,有得必有失,你只能挑一样。”阳宇笑说。

    “哎,那我还是挑‘安逸’好了,至少让我安逸一天,让我歇一天,这‘阿喵’我是真的伺候不动了。”月星渺说。

    “行吧,等你什么时候无聊得受不了了,又想忙起来的时候,你再来找我,我会把‘阿喵’重新交给你照看,总之你放心,有‘阿喵’在你不愁没事做,‘阿喵’专治‘无聊症患’。”阳宇笑说。

    “知道了,知道了,一想到‘阿喵’,我这个‘无聊症患’都不敢犯病了,恨不得瞬间自愈,您的‘阿喵’您且收好,不用指望我了,哪怕我无聊死也不想再照看它了。”月星渺将灵猫递还给阳宇笑。

    此时,只听见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宇笑。”

    月星渺一看是平一乐。

    “这位是?”平一乐指着月星渺问阳宇笑。

    “我是阿渺啊,一乐姐姐。“月星渺主动说。

    “阿渺?你的脸怎么......”平一乐惊讶道。

    “宇笑君用‘隐容术’给我改头换面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就以这张‘假脸’示人,当宇笑君的侍从,名字就叫‘阿渺’。”月星渺小声道。

    “明白了,宇笑你果然有办法,妙,太妙了,阿渺交给你罩果然是最明智的决定。”平一乐赞道,“话说宇笑你在信里只说找到蔽灵莲了,却不告诉我你在阿渺脸上用了‘隐容术’,害我差点没认出来。”

    “特意给你一个‘惊喜’。”阳宇笑说。

    “呵呵,好吧,话说阿渺你这个侍从当得还习惯吗?”平一乐问。

    “宇笑君的方法是妙,但是我其实哪里是什么侍从,我只是个伺候猫的小奴而已。”月星渺对平一乐无奈地说,“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过刚刚我终于辞去了‘猫奴’一职,还是继续专心当一个徒有虚名的‘侍从’好了。”

    “呵呵,话说回来,宇笑,你以前不是不愿意用‘隐容术’的吗,我记得你曾说不愿意去制造不必要的假象。”平一乐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对我来说,以前的确没有制造假象的必要,然而现在我觉得有必要了。”阳宇笑说。

    “看来你为了保护阿渺,做出了不少‘牺牲’,愿意改变自己的原则,真是难为你了,宇笑。”平一乐对阳宇笑说。

    这一刻,听到这番话后,月星渺突然想到当时与阳宇笑一起谈论世间的“假象”时,自己竟全然忘记了自己本身就活在阳宇笑用“隐容术”制造的假象中,阳宇笑为了保护好自己不惜动用了他本不愿意用的“隐容术”,而自己当时竟还可以像个旁观者一样没心没肺地指指点点,说自己害怕“复杂”,喜欢简单,言语中一直在一味地嫌弃“假象”甚至是“假象的制造者”,把所有的“假象制造者”都一棒子打死的感觉,连保护自己的阳宇笑都一并被嫌弃了,而自己当时竟完全没有意识到。

    月星渺此刻真的好后悔,后悔自己当时说了那样没心没肺的话,后悔自己时常搞不清楚状况。

    “宇笑君,之前我不该说那种害怕‘复杂’、嫌弃制造‘假象’的话,是我太自以为是,没心没肺,倒打一耙,说出那种脱离实际的话,完全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更没有想到你为我做出了怎样的‘牺牲’,现在我才明白,若不是你替我‘复杂’,把我保护得那么好,分明身处世间却还妄想‘简单’的我恐怕根本无法存活吧。”月星渺懊恼地说。

    “......没错,我当时心里很清楚,我当时口中所说的那种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制造‘假象’的人就是包括我自己的,只不过当时我不想跟你说得那么清楚,只想就事论事,只想提醒你身处世间要注意甄别真伪,而我当时之所以不想跟你点破我自己已然成为一个假象的制造者,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一脸负担地看着我,其实你不必有负担,你想‘简单’无可厚非,但是在世间存活哪怕只是短时间的也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如果‘复杂’可以确保‘简单’的你与这个世间很好地衔接上,那么我愿意替你去‘复杂’,毕竟我决定替母报恩,答应了要罩着你,总得有所付出。”阳宇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