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要是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说完,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的温柔和体贴一向只给言澜,没想到今晚却对别人起了恻隐之心。

    陈景枭无暇继续纠结下去,匆匆地近了屋,留下脚步顿住的华琰。

    其实陈景枭惊讶,华琰更惊讶。

    所以刚才那个扬言就不活言澜的男人不存在吗?华琰承认自己的年纪不小了,但总不至于把话都给听错吧。

    于是他干脆停下来,站在原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仔仔细细地回放了一遍。

    “没错啊!”华琰疑惑地念叨着。

    那一刻心惊胆战的感觉可是记忆犹新呢,饶是他也被陈景枭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杀气所镇住,那可真真是死神在世啊,谁不怕?

    “果然啊,还是老夫的人格魅力太富有感染力了!”华琰得意地摸了摸胡子,得出最终的结论。

    陈景枭全然不知因为他的一句话让华琰产生了那么多的内心戏,要是知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收回那句话。

    不过,那都是小事。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言澜。

    床上的人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陈景枭放轻了脚步靠近,生怕打扰到了她的长眠。他坐在地板上,把脑袋搁在床上,痴痴地看着。

    他的眼里有光,全是温柔和宠溺。

    和陈景枭作伴的只有不知道说话的夜风,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无聊,修长的手指描绘着言澜的五官轮廓。先是眉毛,再到紧闭着的眼睛,此处停留的时间格外地漫长,来来回回地流连着,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来到秀气挺直的鼻子,陈景枭最喜欢的好像是言澜的嘴巴,揉得手下的唇瓣跟樱桃一样红的鲜艳才肯放过。

    言澜的耳朵和她的人一样秀气娇媚,圆润白嫩的耳垂引人犯罪。

    陈景枭的眸子一暗,如墨一样深沉,烫手一样地将手匆匆收回,不再看那里。

    他不知疲倦一样,就这样玩到了大天亮。

    一直到中午,还是如此。

    甚至连位置都没有挪动过,像个木头人。

    但是看着言澜的眼里却又散发着不属于木头人的爱意。

    莫凡站在门外,看着自家主子,心中一片复杂。

    照理说他一个下属不应该过多地干涉主子的事情,但是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的话,就算再强壮的身体都会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