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陆宸的那番言辞,不仅仅是警告,挑衅意味儿更重。

    他分明就是变着法子跟宫梵玥说:你倒是不怕死的往帝国监狱里钻啊,你如果往里钻,我们绝对把你关进去。

    对于西岳的潜台词,宫梵玥又何尝不懂。

    只是,从帝国监狱转移的重犯,行踪都是向外界保密的。

    换句话说:如果不潜入监控室,调取监控,根本无法得知苏媚的具体方位。

    宫倾琛坐在旁边,久久沉默。

    听着宫梵与与西岳的争执,他大力将夹在指尖半截香烟一口吸到底,然后重重呼出烟雾,摁灭烟蒂的时候,他声线沙哑道:“监控室,我去。”

    “……”西岳听了宫倾琛的话,立刻眼眸瞪至最大,“二公子,你在说什么?!”

    宫倾琛却满脸的平静:“倘若,我被人逮住,即刻自裁,不会给宫家,造成任何的麻烦。”

    “二公子,总统阁下,分明就是设了个局,等着我们往里钻。你以为你自裁了,他就不会给宫家降罪吗?!”西岳的眼底,一片猩红。

    **

    时念卿回了一趟时家老房子。

    她久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柜上,苏媚非要臭美把自己的照片也要放在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堆里。

    那天,苏媚若有所思地托着腮问她:“念卿,你有没有发现,我俩是不是长得还挺像的?!我的照片,放你们一家人里,不仅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反而,更美更好看了呢。我觉得,如果时叔叔和宁阿姨还活着,一定很愿意收我当干女儿。我又比你大两个月,所以,你要不然,叫我一声姐来听听?!”

    时念卿闭上眼睛,眼前一下就跳到刚刚与苏媚相识的场面。

    监狱食堂里,她重重把手里的玻璃杯,砸在桌角,然后拿着锋利的玻璃,对准美国黑人的喉咙,双眸一片猩红:“你再动她,试试。”

    “抢了你们去割稻谷的名额,又怎样?!她好歹是个女人,你们一群男人却跟个女人斤斤计较,活该被关在这里。”

    那天,苏媚将美国黑人的胳臂,划破了很大一条口子,随后被那名黑人一巴掌抽在食堂的地上,差点陷入昏迷。

    后来,时念卿问苏媚:“我跟你不熟,为什么要帮我?!”

    那时,食堂里,围观看戏的旁人,成百上千。没有任何人上前制止。

    除了苏媚。

    苏媚却说:“看你像个弱鸡一样,被人抽了巴掌,也不知道反抗。他们是强,可是你若不反抗,他们只会更肆无忌惮的猖狂。你这样,会被他们玩死在监狱里的。”

    桐姨的电话,也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