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煜气急败坏走过来,宣誓主权一般,将沈星月揽进怀里,皱着眉头,“你这个蠢女人,一转身的功夫就不见人,你跑哪儿去了?”

    沈星月小声反驳:“明明就是你丢下我自己走了。”

    梁煜往沈星月腰间捏了一把,想着待会儿再收拾她,笑意盈盈看向梁清屿,问道:“清屿你怎么在这儿?”

    “无意间就走到这里来了,正好遇到迷路的煜王妃。”

    梁煜皮笑肉不笑的“哦”了声,“那还真是巧。”

    “我们还要去看二哥家的糯米团子,就不同清屿闲聊,先过去了。”

    梁清屿知道梁煜不乐意见到他和沈星月在一块,脸上没露出任何表情,依旧清清淡淡的,“筵席快开了,想必太子殿下也快来了,不如午膳之后煜王再同王妃一起去看冀王殿下的女儿。”

    梁煜极其不想在沈星月面前认可梁清屿,但他此话说得有理,梁煜和太子是在皇后膝下一同长大的兄弟,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今日正好借百日宴叙叙旧。

    “行吧,我们待会儿再去看糯米团子。”梁煜说。

    三人一起往宴厅的方向走,沈星月夹在梁煜和梁清屿的中间。

    梁煜看到沈星月和梁清屿挨在一起就莫名不顺眼,他跟沈星月换了个位置,手肘搭在梁清屿肩上,故作亲昵,“清屿,你老大不小了,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姑娘啊?本王给你撮合撮合。”

    “不劳煜王殿下费心,清屿未曾看上哪家的姑娘。”

    梁煜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清心寡欲的呆子,府中连个暖床的侍妾也不曾有,日子过得跟和尚似的,不如明日本王带你去醉红楼开开荤,等你体会到男女之事的美妙,自然就开窍了。”

    梁清屿眼皮不曾抬,“清屿在此谢过煜王好意,不过清屿对男女之事一向不感兴趣,也不想投入太多的时间和精力,醉红楼就不去了,姻缘之事随缘就好。”

    沈星月知道本不该参与二人谈话,此刻竟没忍住数落了梁煜两句:“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风流好色,世子高洁如明月,你就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玷污别人了。”

    “我龌龊?”梁煜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沈星月你竟然当着梁清屿的面说老子龌龊?老子是梁国的煜王,难道还不如他一个益州世子吗?”

    “王爷,王妃不是这个意思。”梁清屿竭力劝说,此地是冀王府,又是百岁宴,王公贵族和当朝大臣聚于此地,传言他夫妻二人本就不睦,如果当着众人的面坐实了传言,对沈星月极其不利。

    梁煜怒火中烧,颇不讲理,“王妃什么意思我这个做夫君的不明白,难不成世子倒是明白?”

    沈星月:“梁煜,我同你的事情你攀扯世子做什么?你自己什么德性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本来就不及清屿世子万分之一。”

    “老子不及他?”梁煜轻蔑的笑了一声,“沈星月你眼瞎了,老子哪里比不上梁清屿?”

    一声“太子驾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梁霖及众宾客一同走来。

    太子梁霖到了宴厅不见梁煜,派人来寻,又闻此处有吵闹声,便过来瞧瞧,谁知梁煜和其王妃沈星月竟在此处吵架。

    梁霖:“七弟又在作甚?可是惹得煜王妃不悦了?”太子不怒自威,言辞中又夹杂着对这个弟弟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