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谕点头道:“人呢!”

    “死了!头颅在此!”石左右手微抬,心中极为紧张,生怕被昺亲王看出破绽,然双眼却平淡诚恳地看着刘谕,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那乞丐头须发臭,刘谕摇摇头,皱眉挥手,示意石左拿开,石左方才放心。刘谕依旧想了一阵,才问石左道:“你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石左答道:“石左不知此事,王爷也不知有此事。”

    刘谕朗声笑道:“智哉石左!”虽然一句夸奖的话,却让石左听得惊心肉跳。刘谕在他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没有任何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此时他真有些后悔,一旦东窗事发,自己该如何面对?然而想到血海深仇,石左又一次铁下心肠。

    “对于李彦,你怎么看?”刘谕摇头苦笑,这石左什么多好,就是话不多,问一句答一句。

    石左又答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刘谕点点头,十分同意,道:“不错,江州骂陈天海,夏州杀梁戎,可见一斑。”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不过这点,与皇上却有点相似。皇上虽然平时懒散,但一旦触其逆鳞,将不死不休”

    刘谕说了许多,且天将亮,准备朝服,就该上朝,便让石左下去了。刘谕不明白孝仁帝突然变得勤政了,天天要上朝议事,不过也好,敌人站在面前总比躲在身后好。

    出门,上轿,走出不到一箭之地,突然听见喧哗之声,掀帘往外看时,却见街道两旁百姓,纷纷开窗往朝门方向观望,眼中皆是一团火焰。

    “发生什么事了?”刘谕问道。

    侍卫忙道:“看方向,好像是吏部那边着火了”

    刘谕会心一笑,果然刘谨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才刚刚得到消息,而他已经做出了抉择。现在所有证据焚之一炬,即便刘本与何常在拿着那么一本奏折,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刘谕想道:“不过既然两位宰相卯上了你刘谨,又有那么好脱身?”好整以暇,刘谕躺在轿子内,闭上眼睛,喃喃道:“好吧,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刘谕赶到时,孝仁帝正亲自指挥救火,不过为时已晚,吏部已是多年的古董,干柴烈火,瞬间化为灰烬。孝仁帝劳累过度,不幸闪了腰,不得不取消了朝会,叹息一声,着工部尚书刘谕加紧修葺,便匆匆走了。

    刘本和何常在对视一眼,原本所有的说辞都只有往肚子内咽,脸色不愉,联袂离去,一起往何府而去。

    “哼!这是欲盖弥彰!为了一点私利,竟然烧毁吏部,真是无法无天”何常在越说越气,将奏折狠狠地砸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有种立马冲出去与刘谨单挑的架势。

    刘本却稳坐钓鱼台,悠闲地喝着茶,道:“吏部的证据虽然被烧毁了,但是其他的证据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凡做出事情,必然留下痕迹。我们何不利用此次吏部大火,光明正大地去查。”

    “着啊!到时候证据确凿,看他们还有何话可说”何常在抚掌笑道。

    两人商议已定,突听门口有人道:“不可”转首看时,却是李彦在何琦的扶持之下过来。李彦在门外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心急之下,喊出声来。

    “为何?”何常在说着,心内已经开始有些退意。他本就是三分钟热度,在刘本的言语刺激之下冲动决定的。现在被李彦一喝,便开始患得患失,准备退缩。

    李彦进入房内,告罪坐于底下,开言道:“查是一定要查,不过得换个方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