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怂包弱弱地问道。我心里面也在想,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可能性不大。现代社会,要取走一个陌生人银行卡里面的钱,简直就像登天一般难。

    “这位老妇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能从银行卡里取走钱?”我问道。

    “有些巧。在遗产流程还没有执行之前,那个小姑娘就已经把钱取走了。当地的银行职员根本不知道手上的银行卡是来自一位已死的老妇,只是按照流程将钱取出交给那个姑娘。”

    我又看了看那张照片。以警察局的审问室为背景,估计已经被控制起来了,现在说不定还在警局。看上去二十一、二岁,很年轻,李白天叫她“小姑娘”也很正常。着装打扮毫不异于常人,就像是一名活泼的正在上大学的学生。

    “在锦天市警察局?”我问李白天。

    “没,在这。经过两地警方协商,已经转移过来了。毕竟这是笔嗯,赃款。”李白天拿捏不好用词,只好用一个通俗的说法来概括。也是,这种不明不白就消失掉的金额,也难怪当地的新闻会把后续的消息掩盖掉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问问她。”怂包立刻站起身,挥了挥拳头。

    “所以说,你这个年轻人还是太过焦躁了。”李白天翻了个白眼,站在门口的身体一动不动,“我已经去询问过了。没有问出来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价值。”

    我相信李白天的办事能力,他的阅历显然要在很多档案科的同志之上。不过的是

    “我觉得我和怂——我搭档还是要去问一下。毕竟,这边只有你一个人,询问也是你一个人进行的吧?上级应该还没有派别的档案科的同志来。”

    “嗯。全程是由我一个人询问的。但是碍于隐秘的必要性,我并没有向她提出一些关于阴郁者的事情。审讯室外面还有我们的同事在,说的话也是有记录仪记录下来的。”

    “我知道了。记录仪我们就不看了。”

    “诶?为什么?”李白天有点疑惑,“万一里面隐藏了一些我没有看出来的信息?”

    “不用啦。对程哥来说,面对面的交流才是最为重要的审讯方式。没有看到脸一律按虚假信息处理。”怂包笑嘻嘻地示意李白天带路。

    “没有这么夸张。我只是,习惯了面对面交流。听着记录仪里面的录音,不是太能感同身受。”我解释道,跟在李白天后面。

    “嗯你们的做事方式也是挺奇怪的——”李白天把门关上,又用从裤包里掏出来的钥匙重新锁上了门,“不过也可以理解。现在,我都要被单位的新人看成怪物了。”

    “诶,白胖哥,所以你到底多少岁啊。感觉你太深沉了,不像是没到40的人啊?”怂包又毫无礼貌的问东问西,不过幸好李白天没有介意。

    我也略感兴趣地看过去,然而大肚子的主人还是回答道:“真的是35,没骗你们。”

    他边说着边指向楼上,说道:“走这边。”只是感觉,神情比刚才提到他前女友的时候还要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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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局的审讯室在楼上,这是我没想到的。

    “一般我们的审讯室都在一楼或者地下室,在楼上不会嫌膈应的慌吗?”怂包小声地问李白天。

    “嗯?怎么会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