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不知,求四爷明示。”乌拉那拉氏跪在地上声音微颤道。

    “宋氏的婢女紫鸢说,她曾前去你那里禀报宋氏大病,你都置之不理,甚至还命人将她打了出去,确有此事没有?”

    “四爷明鉴,婉容并不知晓宋氏病情啊!”乌拉那拉氏急的向胤禛解释道:“婉容是嫡福晋,深知身为嫡妻应当替四爷照顾好府中的各位妹妹们,又怎会得知宋氏病重还恶意苛刻?”

    我在旁边瞧着乌拉那拉氏的样子,心里不禁佩服她的演技,瞧她那副样子,倒真像是毫不知情被宋氏诬告了一般。

    这时,乌拉那拉氏的贴身婢女碧晴也跪下求情道:“是啊,四爷,奴婢每日相伴在福晋身边,并不知晓紫鸢曾来过院里求见过嫡福晋,更不要说有人告知嫡福晋宋小主生病的事情了。福晋对四爷的心,天地可鉴。这次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诬陷福晋,挑拨福晋与四爷的关系,求四爷明察。”

    不过说来倒也真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紫鸢一面之词,无法证明紫鸢曾经去找过嫡福晋呀。这个时候,如果能像现代一样有摄像头监控器,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胤禛并未表态,一时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紫鸢突然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指着乌拉那拉氏主仆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你主仆二人如此诋毁我家小主的清誉,我深知自己出身低贱人微言轻,今日只有一死来以证我家小主的清白!”说完,便冲向门柱,将头重重的朝桌角撞了上去,用命去捍卫宋氏的清白。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有想到紫鸢会如此刚烈。紫鸢倒在血泊里,我吓得瘫在了地上,全身抖个不停,而宋氏也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晕了过去。

    门外的小厮闻声进来,胤禛脸色铁青的吩咐道:“来人,把紫鸢抬下去。将乌拉那拉氏幽禁在自己的凤祥居里,非我允许不准踏出一步,府中后院之事,暂且交给侧福晋李氏接管。再把碧晴这个贱婢,拉出去仗责三十,以示府规。至于宋氏,派人好好照顾着她,等王太医来了,命他直接前来医治宋氏。另外,把王广孝那个狗奴才

    叫去书房见我。”

    我瘫坐在地站不起来,原本自己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单纯的看宋氏可怜,想帮一帮她们主仆。却不曾想,事情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可惜了紫鸢的一条性命。

    在古代,人的命就这样低贱吗?

    自那日之后,嫡福晋乌拉那拉氏被胤禛幽禁于凤祥居,算是在府中失了势。而乌拉那拉氏一失势,侧福晋李氏的势头如日中天,顺理成章的接管起了府中后院女眷的大小事务,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管家王广孝因为看管府中下人不力,使宋氏多年来遭到下人们的轻视冷眼,那天在书房里被胤禛骂了个狗血淋头,王广孝当时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把头都磕破了,胤禛还是罚了他三个月的奉银。

    王广孝也不敢再怠慢宋氏,当天就马上派了好几个伶俐的下人去伺候宋氏,而宋氏吃了王太医的药,又经过下人们的精心照顾,也渐渐好了起来。

    至于紫鸢的死,却无人提起,至于她的后事,我后来听下人们闲聊,只说是用草席子卷了卷,被人抬出了府。

    我心里是很替紫鸢不值的,可是却又无能为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紫鸢照看好宋氏,才不枉费了紫鸢一片忠心护主之心。

    这日下午,我来到衡梧院来看望宋氏,我既想看看她的咳症是否好全,也想去看看伺候她的下人们是否尽心尽力,有没有因着宋氏性格软弱便偷懒伺候的。

    可不曾想到,我刚进院门,便被伺候宋氏的小丫环拦住了。

    “云姑娘,可是来瞧宋小主的?”

    “是呀。”我点了点头。

    “蕊心姐姐在屋内和小主说事情呢,宋小主吩咐不许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