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气氛凝重。

    所有人感受到胤禛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大气不敢喘一声。

    乌拉那拉氏神色不安的咽了口口水,讪讪的问道:“四爷,不知您叫婉容前来……所谓何事?”

    “你当真不知?”胤禛坐在太师椅上,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她冷冷的问道:“如意之死,你作何解释啊?”

    胤禛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眼神却冷的让人害怕,乌拉那拉氏吓的一哆嗦,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四爷,如意那个贱婢竟然害的云妹妹流产,她,她死不足惜啊。”

    站在一旁的季挽晴,听她这样说,便走上前去质问她道:“如意那个贱婢固然该死,不过也应该由若微来决定如何发落。你凭什么擅自做主,还未等我们审问,便要了她的性命?”

    乌拉那拉氏面对着季挽晴的质问,有条不紊的回击道:“我身为四爷的嫡福晋,有权处理后院的一切大小事宜。更何况我一向将云福晋视为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现如今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呵呵,你当初因为一点小事便罚若微抄写《女戒》的时候,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你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季挽晴冷笑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杀人灭口,想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季挽晴这话一说出口,乌拉那拉氏便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斥责她道:“季挽晴,你不过就是十三阿哥府里的一个侧福晋罢了,十三阿哥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称呼一句四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这样讲话!”

    “她没有资格,那我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胤禛眼神犀利的盯着乌拉那拉氏问道。

    乌拉那拉氏一见了胤禛便怂了下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四,四爷……您要相信婉容……我真的是想替云妹妹出气……”

    “你胡说!”

    就在这时,一直失踪不见的彩云突然出现在门口,她的额头还包扎着伤口十分虚弱,格尔济在一旁搀扶着她。

    “彩云!”我坐起身子,朝她伸出手。

    彩云踉跄的来到我的床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就流了下来。

    “主子,是彩云没用,没能保护您和肚里的孩子……”

    “彩云,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害我的人又不是你。”我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不解的问道。

    彩云哭红着双眼说道:“主子,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听到嫡福晋和如意之间的谈话,她们两个人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竟然密谋要趁四爷去宫里给皇上请安的时候杀了您,然后放一把大火伪装成意外事件毁尸灭迹!”

    一直跪在地上的乌拉那拉氏听了彩云的话,再也没法保持以往的淡定,她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彩云大骂道:“贱婢,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害你主子?!”

    彩云性子一向温顺,不是个强势的人,此时面对乌拉那拉氏的质问,竟然毫不示弱的回击道:“嫡福晋,你一直都嫉妒我家主子得到四爷的宠爱,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不是吗?那天晚上你和如意之间的谈话,我在墙角全部听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此被你发现,你就动了杀机想要杀我灭口。好在老天有眼,我当时只是晕了过去,你以为我已经死了,便派人将我扔到了后院废弃的枯井里。还好格尔济发现了我,将我救了上来,我才有机会在众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乌拉那拉氏已经慌了神,但还是强作镇定的说道:“所以呢?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彩云听闻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镶嵌着玛瑙珠的金凤耳环,冷静的看着她说道:“嫡福晋,这只耳环你不会不认识吧?这是那天晚上我反抗的时候,从你耳垂上抓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