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银凤一连拐了好几条街,最后停在一间破落不堪的茅草屋前,趁无人注意,抬手敲了敲门。门后半天才出现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嘿嘿笑着搂住了她的腰。

    “死鬼!你聋啦,这么半天才开门。”姜银凤娇嗔了一句。

    窦冲将她搂进屋,不管不顾就要跟她亲热一番,姜银凤佯作生气道:“你伤到咱们孩子怎么办?给我下去!”

    窦冲只好气呼呼从她身上爬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喉咙里灌。姜银凤笑瞥了他一眼,从衣襟里掏出银子放在他面前。

    窦冲一双眼睛都亮了,问她:“哪来的?你那只知道打铁的夫君可没本事挣这么多钱。”

    姜银凤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着,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说道:“花钿那丫头的聘金。前几日王老爷找人来说媒,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闺女,能白给他不成?”

    “哪就成你闺女了,”窦冲揶揄她:“你这女人可真够狠的,抢了别人的丈夫,如今连人闺女都抢。”兴致勃勃数着银子,发现足足有二十两,立马在姜银凤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还是你想着我,这些年我也总算没白疼你。”

    “得了吧,也就这个时候你知道我的好了。”

    眼见两个人又痴缠到一起,孙灵陌蹑手蹑脚退出了院子。

    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后妈一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