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丢了。”

    面前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有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伴随着关门声,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楚虞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乔映永远都是这样,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从不说出来。外表这么冷漠的人,却偏偏内里心软的要命,怎么都狠不下心来。

    楚虞一直都觉得,对方的狠不下心,是最大的狠心。

    他却偏偏日复一日的饮鸩止渴。

    直到终有一日肠穿肚烂,整副身躯都被掺了蜜糖的□□腐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白骨骷髅,仍然不能罢休。

    楚虞的身体放松,整个人都向后躺倒,瘫在了沙发上。

    他伸手粗鲁地揉了下眼睛,试图把眼里的泪光压下去,结果越揉,眼睛越通红,有温热的液体沾上他的手背,那块肌肤像被烫到了似的,陡然间变得炽热无比。

    “笃笃笃。”

    楚虞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朝着门口看过去,几乎以为这不合时宜响起的敲门声是他的幻觉。

    “笃笃笃。”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又是三声规律的响动。

    楚虞皱着一张脸想,现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刚好撞了上来。

    他使劲揉了两把眼睛,颇具不耐烦的起身,猛地把房门拉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掀起眼皮,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话语带上了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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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锋利,不咸不淡地嘲讽了一句。

    “夏天也能把自己弄感冒,楚虞,你能耐。”

    乔映说完,兀自进了门,徒留楚虞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门口,僵成了一座塑像。

    反应过来,他关上门,亦步亦趋地跟在乔映身后,满脸都是做错了事的心虚、害怕跟担心,想说话又不敢,只能眼巴巴地跟在乔映身后。

    乔映拿过桌上的杯子,把里面冷了的凉白开倒掉,开水管冲杯子,又拿了块手帕把杯壁的水擦干净。

    他转身,把临时买来的感冒药撕开,褐色的小颗粒堆积着沉淀在了玻璃杯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