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悲惨的彩票赢家张宝同译2018818

    凯莉·罗杰斯2003年是和男朋友格瑞·费德勒及养父母布瑞恩和希拉·福尔摩斯在一起生活,住在坎布里亚郡的可可茅斯,在一家合作社工作。可是,一位陷入困境的16岁女孩有能力使用好这笔巨款吗?一位青少年是否应该被置身在那个位置上?她说,“我认为任何16岁的孩子都不可能中得彩票大奖,因为在那个年龄,你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在你18岁之前,你不能从事任何形式的赌博。彩票不也是一样吗?”

    “我在买房时,对有关购房方面所涉及的责任没有任何的想法。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付账,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也不知道该怎样上税。”

    “我只是想说,21岁以下的人在中奖之后,应该像在美国那样,把钱分阶段地支付给中奖者。”

    然而,就在今天,凯莉对如何处理金钱事宜还不是多少熟悉。正在接受采访时,有人敲门,她开了门,一位女士进来跟她谈起了有关钱的事情。我问她,“有人来给你要钱?”她说,“没关系,这些沙发需要给人家付款。可我把银行卡丢了。我要把借款做个分类。”她开着玩笑说,“我总是丢银行卡。我有点昏头昏脑。”我说,“你的确是昏头昏脑,竟把180万英镑给弄丢了。”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毕竟是受到了别人的操纵。她说,“我并不是在一年里把这些钱一下挥霍完的,花完这些钱我一共用了九年的时间。再看看那个叫米迦勒·卡罗尔(另一位著名的彩票中奖者,他把自己的财产挥霍一空),他把中奖的970万英镑全部花光了。”

    凯莉补充说,“那时我确实有些生活费。我的意思是,那时,我太被人们所关注了,不能出去工作,所以,生活花费很大。可人们并不明白这一点。”

    尽管如此,超越标准的损失总是十分地惊人。

    “是的,我失去了它,但这并不能让我成为一个失败者,”她说,“我现在正在努力供养着我的孩子。我可能没有那么多钱,但我是一个更快乐的人。人们也许不会相信,但这是真的。我对钱从来不感兴趣。”

    要想了解英国最年轻的彩票赢家出了什么问题,你必须要回顾一下凯莉所走过的路程。

    她的生活经历至少可以说是不很正常。在她很小时父母就开始分居。母亲酗酒,凯莉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愤怒的青少年”,最后还是受到了母亲的关照。让人感到讽刺的是,在她16岁生日时,她的生活终于稳定下来,她开始和她崇拜的养父母布瑞恩和希拉·福尔摩斯在一起生活。

    “回想过去,我真的很开心。我有一份工作(她在当地合作社工作,每小时挣360英镑)。当我拿到工资时,就和自己喜欢的伙伴们一起出去玩。我常为他们花钱,所以,他们都觉得我很好。”

    可是,这一切都在六月的一个晚上发生了改变。那天晚上,凯莉闲坐在朋友家里,对照着彩票号码。

    “我想我中了五个数字,可是,我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中了五个数,而不是六个数。她说,“这会是一个可以控制的数额。”

    即使这样,一切迹象都显得非常地不顺。凯莉回忆着说,“当时我的男朋在电话里给所有的人打电话,说他中了180万英镑的大奖。那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我就想对他说,‘伙计,你什么奖也没中。’”如果她能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家庭背景,她现在的结局也许就会大不一样了。但她后来的所作所为,事后看来,的确是个灾难。

    她穿着迷你裙,出席了记者招待会,被公开宣布为英国最年轻的彩票赢家。她为什么要在公众面前宣称“是的”?

    “我没有这样地宣称,”她坚持说。“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别的选择。我刚打开前门,摄影师就在那里。从那时起,我就不能再走在街上了。”

    在之后的几周里,她的记忆是模糊的。她说到一个叫卡米洛特的人带着一个3000英镑的行李箱来到这里,帮我在一家私人银行开了个账户。当这些钱数出现在银行卡上时,凯莉对这些钱的反应甚至都不如布莱克浦来得快。但突然,她就和母亲去了希腊度假。这真是一场灾难。“我讨厌它。我想回家,卡米洛特安排我回来,我记得我坐的是头等舱,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而且我讨厌那里。那些人都穿着西装,而我却穿着慢跑裤。我想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久,她给自己和母亲买了栋房子,然后开始向她更广泛的圈子里分发钱。当她说到“朋友”时,她用手指做出虚假的引语,听起来就像蝗虫在落下。“这些都是我的错。有个小伙子说他欠了别人13000英镑,如果他再不还,那就会有麻烦,于是我就给了他13000英镑。我在这里给人家发200英镑,在那里给人家发300英镑,有时更多。”

    我问,“发这钱是礼物还是贷款?”她耸了耸肩。她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她说,“我祖父母最近清理物品,给我送来了一盒东西。里面有些旧支票簿。我简直不敢相信我都给别人写的这些支票。”

    “我记得正坐在房间里喝酒,有人就在用我的卡去买苹果笔记本电脑。”

    那么,让她丢财失钱的人群就只有这些吗?当然不是,她选择的男朋友也是很值得怀疑。2003年8月,她遇到了失业的尼基·劳森,她前两个孩子的父亲。他们一起在花销着这笔钱。其中有要做一或两个隆胸,有丰富的假期,更多的汽车,给孩子们买衣服。而且还有毒品,那时,她被一些人描绘成一个失控的可卡因瘾君子。她说,“我从来没有上瘾。我把它看成是一种娱乐性的东西。但实际上这比我想像得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