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见虽然没把魏云落从秋海堂里带出去,却也交代秋妈妈不许魏云落再接客,他留了兵在秋海堂里,秋妈妈不敢不听。

    金大官人花了大把的银子梳拢魏云落,人没睡成反受一场惊吓,匆匆回府压了一天惊,第二天又去秋海堂里找秋妈妈讨银子。

    秋妈妈不想给,她以为楚元见只是单纯想梳拢魏云落,承诺金大官人送走楚元见,一定让魏云落好好陪他。

    金大官人想起魏云落柔软的腰枝儿、香软的身子,有些丢不开手,听秋妈妈的先回去了,等魏云落以后陪他。

    魏云落又过回刚来秋海堂那会的日子,被秋妈妈天天关在房里,谁都不许见,也谁都不许接触。

    秋妈妈送走金大官人,上楼来到魏云落的房间,她已打听出楚元见的身份,在魏云落身上下那么大本钱,没见回报,反摊上这种事,气都煞在魏云落身上。

    “我已经让人去请京城来的那位贵人,他一会就到,你给我好好地伺?候他,让我知道有一点怠慢,你要仔细。”

    她想楚元见来秋海堂就是想尝尝魏云落的滋味,让魏云落好好地伺?候他几日,赶快把他送走算了。他的兵留在秋海堂里,擐甲执锐,耽误秋海堂的生意。

    魏云落想起楚元见就一肚子的气。还贵人呢,一个渔娘生的孩子,哪里就配称得上贵人了?让她伺?候他?做梦。

    魏云落生硬地回:“不可能。”

    “不可能?”秋妈妈冷笑,“小丫头,你给我说话小心点,不想皮肉受苦,就乖乖地照我的话做。把他伺?候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要是敢有一点不用心,小心你的命。”

    楚元见那个狗男人还敢说不是他害的她,把她卖到秋海堂这种地方,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他色?欲熏心,就是想让秋妈妈逼她妥协。

    魏云落又恨又无奈,等楚元见来了秋海棠不给他一点好脸色。

    秋妈妈半警告、半威胁地在她右手臂上下死力地掐了把,疼得魏云落的眼睛立即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眼泪差点流出来。

    秋妈妈无事人似的将她拉到坐在圆桌旁的楚元见身边,桌上摆着满满一桌的酒菜,楚元见握着个酒杯旁若无人地独自喝酒。

    秋妈妈将一个雕刻精美的金丝酒壶送到魏云落手里,笑着催促:“女儿,快给楚公子倒酒啊。”

    魏云落不动。

    秋妈妈又在她嫩腰上掐了把。

    楚元见正好瞥见,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美眸不经意地触到魏云落不盈一握的柳腰,眸色深了深,什么都没说。

    魏云落被秋妈妈逼着给楚元见倒了酒,楚元见也不请她坐,就让她那么站着。

    魏云落忍下将酒泼到楚元见脸上的冲动,俏脸紧绷,一句话不说。

    楚元见也不说话。

    秋妈妈急得不得了,她想让魏云落和楚元见说几句软话,夜里和楚元见温存的时候再吹些枕边风,把秋海堂的兵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