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无法加载

    浑身湿哒哒的桂妈妈赶忙撇撇嘴,又狠打了个喷嚏,这才从后头骡车里搬出个马凳来,好叫钱氏下车。

    三人下了车。

    林稹久坐在骡车里,腿都伸不直,这会儿下了车,深呼吸——微凉的雨气直入肺腑,只觉神清气爽。

    她环顾四周,这野亭大概是给行人遮风挡雨的,以至于亭中连个栏杆都没有,就光秃秃四根梁柱,一个茅草顶。

    亭外就是官道,遍植杨柳,夹杂着山间不知名的松木野花。此刻,俱随着疾风狂舞。

    “妹妹可是站累了?要不要去车上歇歇?”

    林稹站在亭边,正背对众人,看得入神,忽听得钱五郎喊妹妹,自然以为他是在跟娇姐儿说话,也没回头。

    见她不理会自己,钱五郎抿抿嘴。任由小厮金砚慌急慌忙地给他拿帕子擦头发、拧衣摆。

    “我不累。”娇姐儿轻快道,“马车里坐久了,出来站一会儿也好。”

    “那大妹妹累不累?”钱五郎锲而不舍。

    林稹终于意识到钱五郎是在跟自己说话。她转身,客气道:“不累的。”

    就回了三个字。

    钱五郎抿嘴,不由得有几分气馁。

    林稹说完,径自转身,继续看雨。

    这会儿急风吹雨,雨珠扑打而下,亭上茅草哀鸣。

    闷闷的雨点声夹着哒哒的马蹄声。

    有马?

    是不是听错了?林稹迟疑着往官道望去。

    路的尽头,自高大的野松后,忽而疾驰出两匹快马并一辆马车,正斜着向野亭奔来。

    林稹恰好立在亭畔,隔着雨帘遥遥望去,只见那两匹快马疾如奔雷。

    顷刻间就到了她面前。

    “当心——”眼见得亭畔有人,韩旷疾呼一声,手臂发力,急急勒马。

    马蹄高高扬起,泥水飞溅,上半个马身生生被他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