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骆西东愣愣,刚支棱起来的气焰顿时蔫儿了。

    “你不是有钱拿吗?”他冲康辙咧咧嘴,眼珠子心虚地直朝旁边转,“一次两百块呢。”

    他跟康辙的距离太近了。

    车里没开灯,只有大桥边的光线昏黄晦暗地透进来,把康辙目光里那股“危险”的气息烘到了极致。

    骆西东嘴里还麻着,刚才被康辙喂进来的那口烟像是在肺管里乱窜,窜到脑子里,熏得他脑仁一缩一缩的晕眩。

    骆西东往后撤脖子没撤开,就下意识又看向康辙的嘴角。

    其实接吻的感觉也挺……舒服的。

    康辙却又把他给松开了。

    他笑了下,调转车头,重新拐上送骆西东回学校的方向。

    骆西东搓搓下巴,偷偷看他。

    “好好上你的学吧。”康辙没跟他对视,把车停在师大南门,示意骆西东可以走了。

    骆西东不是个傻子,康辙刚才那一系列举动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明镜似的。

    但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所以康辙赶他下车,他瞄了康辙半天,见他不说话也不敢多问,心情复杂的磨蹭着下了车。

    “等等。”康辙又喊他一声。

    “嗯?”骆西东赶紧转回来,隔着车窗看他。

    “猕猴桃拿走。”康辙朝猕猴桃礼盒抬了抬下巴。

    骆西东的心情顿时又从“复杂”,变成掺着希冀的复杂。

    “希什么冀啊,他就是拒绝的意思,你以为呢?”梁霄蹲在椅子上吃猕猴桃,对骆西东的迷茫简直不能理解。

    “那他也没直说啊。”骆西东有点郁闷,坐在旁边抱着腿,“真是彻彻底底的拒绝还让我拿猕猴桃?”

    “这还不够直?”梁霄都被逗乐了,“让你拿走是因为人本来就不吃猕猴桃,又不是怕你吃不上猕猴桃。”

    骆西东瞪他。

    “而且我都说了,你换成你自己想想,”梁霄捏着一块吃完的猕猴桃皮,冲骆西东瞎比划两下,“不给日就算了,亲一口还得被你骂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