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吃串串时,就觉得好烦,哥哥不但遇到朋友一起坐下来吃,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女性的骚扰。

    哪怕他当时只是高中生,和女大学生们根本不配。

    “哥,你真的很讨厌。以后和别人约好,就不要带我出来了。”她那晚本来开开心心,结果弄地好生气,“我又不认识他们!”

    他当时解释,说不小心遇上。

    明当当不听,“我回家了,你和他们唱歌去吧。”

    “当当……”他叫她,声音缱绻,像说情话。

    ……所以他桃花不间断。

    任何时候,温柔,稳重,不急不缓。

    “如果给别人的温柔和我的一样,我是不是就不特别?”她不止一次这样问过他。

    时郁怎么回答的?他简直敷衍,说当当是妹妹,亲疏有别,肯定分量最大的。

    明当当才不信,她为此伤心一路。新仇旧恨,大雪覆盖的路面上走着,一句都没理他。

    当时那边油菜田纵横,于雪夜中静静张望她,好像也在看她笑话。

    身后人跟着她,最后一遍问,真回家?

    ……她才不想回去。

    是被逼无奈。

    她的夜市摊,还有那些大棚搭起来的玩具店,一家没逛。

    越想越气,接着就往油菜田里栽了一个大跟头。

    尝到了油菜叶的冰冷涩味,和人家堆在田头的被雪压湿的稻草腐味。

    哇哇大哭。

    夜色深黑,白茫茫雪色发出光。

    田头阡陌,泥土的湿气,和他笑到上气不接下气,但十分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回事……”这么朗笑着,十分可怜她的语气将她从田头雪沫里抱离。

    明当当半边脸歪在他着羽绒服的心口,不高兴的想,他真是有魔力,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光这么爽朗毫无负担的笑,她就好着迷,也不气了,也不疼了,哼哼不满两声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