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初自家侄女的设想,只做早市人家分担租子的四成,余下六成由单在午、晚两市开门的摊主出,便可见摊主们脸上除了喜出望外,便再另一种神情了。

    由这两家分担的租子,倘若叠加一起虽比外头高了一成左右,却胜在整个城中,再寻不见第二家房主,愿意分拆了租借。所以这多出的一成,对于他们而言反倒不太有了其合理之处。更何况,房主特意为他们圈成的那处井台,却是大家伙再满意不过的。

    而今日才签下的豆腐作坊,便可为其与几间尚未寻到早市之人的铺面,留上一个可能。说不准哪天,这豆腐作坊就因生意兴隆,也需一处临街的铺面,摆上一、两个时辰做些街坊们的买卖,也未尝可知。

    却不知,就在陆娘子离去之后,那两家才得了后院钥匙的,便相继搬入了相应的院子。而先于他们开始准备的铺面,也已经将这旬赶集的人们,逐渐吸引了过来。

    旁的不提,单是每天早市都能尝到各色小食的便利,就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扩散。不出两日功夫,小集虽还需等上一段,可这早点铺子前已有了不少回头客。其中一多半,都是中等人家这头的街坊,怎不叫人彻底安心在此做买卖。

    “当日听们几个说起,那房主是个好相与的,又愿意分拆了出借铺面,我还不怎么相信,如今看来倒不是贪心的主!”这微胖的妇人明显是动了心思,在铺面里里外外寻了遍,才小心凑到掌柜的面前低声吐出一句实在之言。

    就见这头正欢欢喜喜锁好了钱匣的掌柜娘子,也不敢高声,学着她谨慎样。稍稍前倾上身,挨过一旁信心十足地回了一句:“咱们都一起出摊多少个年头了,们两夫妻怎么就不信我家老头的话。比起外头那些个黑心的来,这家的房主可算是好心的主。”

    不等身边之人追问关键,忙不迭拿眼神飘向对面那家,同样也是做吃食生意的铺子,接着道:“猜猜对门那家的租子是多少?就算这房主早明说了与我们,也顶多比外头高出一成而已。可对门那家倒是比我们这个铺子,两家合租的一并加上,也只差了六十个钱!”

    “啊,外头租这么单间门脸儿的铺面,都是每月一两半银子,而眼下们两家合租,也只多要了一百五十文,那对门岂不是要给房主小一两六钱银子的。”别看这妇人大字不识一个,可这买卖却好歹做了六、七个年头,算起小账来可不是一般的快。

    才想要问一句,为何对门那家不换到这边来,不禁瞪大了眼睛停在当场。哎呀!可是不好,先前不敢相信真有这般好心的房主,才迟迟不肯将摊子移了过来,要是被别家抢了先,可是没处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