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微微颔首,已是正色接到一句:“先前我也是百般不信,自己认定的纯善女子怎么会是如此不堪之人,眼下这种种例证却已是再无不信的。世上绝没有一个做母亲的,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子女陷于危险之中,往日种种暂且抛开一旁,就光雾观中设计与我,便可看出他们母女本就有一石二鸟的打算。”

    “何况那幕后之人,更可以凭借此事疏离我与端王的关系,只怕更是乐见其成。”

    “是说,那次引入局并非单纯为了……。”妹妹的信中虽不及细说此中猜想,但他郑清如也并非愚钝之辈,再望向这旁更能从其的目光炯炯中,感到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不错,我手中就有暗访获悉的佐证不少,而且一直按兵不动的端王,也是个自小熟读兵书的主。我若没猜错,之前着人多次顺藤摸瓜如此轻松,便是他的手笔。”

    “那还敢……。”才刚脱口而出,不免心头一震,莫不是怕日后连累我家婍姐儿,才明言三年之后合离一事。想到关键之处,不禁抬头深深望向对方,试图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来。

    不承想,这位还是一如既往的坦诚直言,已然轻声感叹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也是不得不防,若助得那位荣登大宝至少比起其兄来,更安稳许多。”

    “单兄此话怎讲?”

    “们兄弟自小就愿意同功勋世家的子弟走得近,又哪里晓得这元后所出的兄弟二人,长相虽说都随了当今万岁,但性子上的却是迥然不同!无论日后是否留在朝中为官,比起那笑面虎的晋王而言,我更愿意看见端王登上皇位。”

    此刻才略作停顿,深深看了一眼对面之人:“世人都被晋王一贯的和善表象所迷惑,其实他才是那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主!”

    今日这一场见面实在让郑清如有些反应不过来,才刚从自家胞妹的简短书信中,获悉了些重要消息。这里坐定之人,便接二连三将一个个重大内幕,甩在自己面前。

    更令人愕然万分的是,其中还有此等皇家秘闻,怎不叫人难以置信,暗暗咋舌!

    而随后单晏更是径自起身,小心解开了棉袍,取出了腰间暗藏的短刃,顺手便开始拆了起来。没一会儿功夫,那件精工细作的锦袍已被拆解成了数十块之多,再用其所带的药丸化在了一旁的铜盆中,待片刻之后,示意郑清如仔细瞧看,更是令其瞪圆了双眼。

    “这是我妹妹交给的……?”险些一个激动说漏了嘴。可仔细一想这等画作中套绘舆图的妙法,正是自家胞妹的独门秘法,要说有人也用此法绘制舆图,虽不好一口断言绝无可能,但在郑清如看来这门技艺,却是没几人愿意冒如此风险,舍命获利!

    原因无他,只怕一个不留神,就成了那鸟尽弓藏的做好佐证!

    所以看向单晏的眼神中满是探究之意,而这旁之人对于兔死狗烹也是深以为然:“正是家胞妹亲手交与我的,只是这份内城的舆图并不完整,而且我还不及描出一份,所以我主仆一行还需在贵地讨饶些时日,不知可否暂且借住几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