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伙计都快哭了,可这一笔足有二两银子的买卖,说放弃了就是他乐意,掌柜的只怕也得念叨好几回。苦着脸再三解释:“真是怕放坏了,咱们店里的名号可是远近闻名,哪是小的信口胡说,要不几位换个耐放的,也是一样的美味可口,您看成不?”

    这回子算是认准了正主,已是转向了这旁坐上的婍姐儿:“就听的,换几样耐放的也是一样,只是这个少装些,叫她们俩也都尝上两口,便罢。”

    “唉,唉,小的这就给几位装点心去。”这头小跑着下了楼,随后婍姐儿也已是若无其事,领着两个丫鬟直接往楼下去。而此刻隔壁那间里,坐定对面的两方人马,也已是再度说道起来。

    “许掌柜看,有这三日可是能够商定出个结果来?”也知道自家这是不情之请,人家就算实力不足,但有这治理的良方在手,想必日后慢慢发展也不愁买不来地,不是。

    可眼下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别说是少主了,就是自己也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所以,就算是软磨硬泡还得把这掌柜地说动,才是当务之急!

    一旦少主手中掌握了,这许多土地,他日再论起这封地治理一事来,便多少有了底气。然而,更令人欣慰的是,有了这一大片土地归于名下,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四周遭的情形,尽数掌握。

    有这两层意义在,自是当仁不让,日后不但恢复了土地原有的样貌,还能顺带着将昔日逃离而去的农户们。陆续吸引回乡,这恐怕才是少主的真正用意所在。

    乌有农人耕作,即便坐拥良田千顷,又有何用?势在必行,也难怪自家少主是这般火急火燎。那头才刚由大地主口中获悉,这许姓掌柜背后的东家,竟然握有治理盐碱地的良方,便立马赶到了茶楼之中欲将此事落实下来。

    而此前,他们瞥见隔壁那间中的新奶奶主仆一行,想必也已听见了这旁的动静。才着急先行回了客栈吧。原本就是无奈被拴在一起的两人,新奶奶的今日之举,更是再明白不过了,就是不愿多知晓有关之事,这匆匆离了茶楼。

    雅间内安静片刻之后。才听得这姓许的掌柜低声应了一句:“既然们这般诚心,又涉及了范围颇广,许某还需回去同我们东家好生说道说道,那就三日的午时过后,仍旧约在这茶楼给公子答复可成?”

    “三日之后,必定如约而至。”抬手一抱拳,却已先行带了随行之人,下得楼去。独留下这旁面面相觑地兄弟俩。仍有几分的惊疑不定:“大哥,这人正是咱们家新姑爷?”

    “是不是咱们家新姑爷,那得咱们家小姐点头才成!刚才没听清楚。那是二房那一家子黑了心肝的耍得诈,小姐又迫于姑太太和七爷、八爷的安危,这才勉强上了花轿的。”

    “哦,也是。可这连堂都拜了,要想反悔是不是……?”

    那里一句话没说完,已被自家大哥当即打断:“咱们家老爷夫人去得早。就算要给小姐说媒,也得身为胞兄的三爷答应了才成。他算哪门子的姑爷!”

    “啊!那这合作治理盐碱地的事,就成不了……?”

    “怎么成不了。刚才咱们东家怎么说来着,还记得吧?”也不带自家兄弟回应,这旁已是学着刚才那小丫鬟的话,念叨了一遍:“听清楚了,那丫鬟说点心硌牙的很,那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干点心呗,还有大哥能不能慢着点速度,我这里都快赶不上的点了……。”

    谁知,又是一个摆手:“那是没听出小姐那头的话外音,干点心硌牙是没错,可明摆着就干点心还犯得着老提这个‘干’字吗?”

    “那提啥字……我明白了,咱们东家是说硌牙是点心硬。”这会儿不等自家大哥顺口接上,已是脱口而出:“硬就是应,也就是这事东家答应了同新姑……那位郡王长子合作治理!”

    临下楼前,落了两步在后的许家二郎,还不忘摇头喃喃一句:“这姑爷不让喊姑爷,还真是别扭的紧!”被自家大哥突然回头瞪了一眼后,也只有憨笑着连连赔不是。

    哪里知道,自己先前包下的雅间账目,也已被那位郡王长子给结算一清了。顿时兄弟俩又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神情是个不相同。

    “我说大哥,那位的人品好像还不错,至少这出手大方,一定不是做假的,日后咱们家小姐……。”然后这一路上的念叨,便未曾停顿过,别看这两人是一母同胞,面对这么一个天生就是话痨的许家二郎,就算是他亲爹许庄头,也惟有摇头哀叹的份,又何况是原本就略显木讷的许掌柜?

    不过这许二郎虽是爱整日念叨的话痨,可这不该对人言的正经之事,却是一个字都不带往外蹦的。这是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所致,所以这些年来许庄头,倒是不怕自家这个话多的二小子,能把岛上的秘密透露给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