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意识到对自己无礼的人是自己的大哥后,她心里那时候还知道人伦纲常和礼义廉耻,自然不从。

    她素来知道勋贵人家私下都乱得很,什么扒灰的、养小叔子的、兄弟聚麀的……当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那些荒淫无度、不知廉耻的人做不出来的。

    可她从没想过要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她哪怕生在淤泥里,长在淤泥里,也要做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然她也不敢声张,大哥到底是一家之主,连母亲都要听他的,何况她还不是母亲生的,一旦事情闹开,她们母女在娘家可就没有容身之地,只能搬出去,以后孤儿寡母的,可要怎么活?

    张氏惟有拼了命的反抗常宁伯,又踢又打又抓又咬又求的,眼泪流得比当初陈嬿的爹死时还要多。

    可惜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里是常宁伯一个壮年男人的对手?常宁伯虽纵情酒色,祖上却到底是武将,家里子弟最基本的骑射功夫也还是在的,并不是那等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于是终究还是被常宁伯给得逞了……

    张氏回到自己屋里后,足足哭了一整夜,她浑身的狼狈也瞒不住最亲近的林妈妈,主仆两个当真是抱头痛哭,却又不敢离开,怕出了常宁伯府后,会受更多的欺负,日子更过不下去;

    且就算她们搬出去了,常宁伯当大哥的,就不能登门探望妹妹了?反倒比在府里时更方便,不是正中他下怀么?

    惟有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以后越发加倍小心,不让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了。

    然在常宁伯府内,常宁伯便是天,又岂是张氏加倍小心,就能防得过避得过的?

    之后愣是又被常宁伯给得逞了几次。

    张氏便有些自暴自弃了,反正都反抗不了,何不享受呢?

    平心而论,大哥之后对她也不差了,除了明面上好东西流水价一样送到她屋里,暗地里还又是庄子又是铺子的,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摇钱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总要为自己母女留一条后路才是。

    何况常宁伯还承诺,过两年会助她再嫁个好人家,让她挣个诰命夫人当,将来陈嬿的婚事,也都包在他身上,总之他绝不会‘亏待了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外甥女儿’。

    如此又是甜言蜜语又是实际好处又是许以未来的,张氏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动心的;更兼还有一层,常宁伯生得不差,还强壮有力,那方面实在比她那死鬼丈夫强出了不知多少倍,她两次过后,便食髓知味,体会到了一个女人真正的快活。

    真要让她舍弃,以后再不能体会那欲死欲仙的滋味儿了,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于是便与常宁伯将奸情一直持续了下来,兄妹两个得了空便幽会,且因常宁伯花样众多,张氏也早已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加之兄妹偷情的刺激快感不是亲身经历过的,难以体会,兄妹两个每次都是尽兴之至。

    奈何“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兄妹两个偷情的次数多了,再是注意避子,依然防不胜防,张氏竟有了。

    常宁伯当然不想她生下来,一旦让那孩子生下来,便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且他也得好长时间不能碰张氏了,他可不愿意,他那时候已发现自己玩儿其他女人都没有玩儿自己的亲妹妹来得刺激尽兴了。

    可张氏却坚持要把那孩子生下来,男人的嘴都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了,她当然要防着将来大哥将自己玩儿腻了以后,便再不管她们母女的死活了,届时她上哪儿哭去?

    还是得有个大哥的孩子才保险,他将来哪怕不管她们母女了,总不能不管自己的亲骨肉吧?何况孩子还是最有力的证据。

    遂对着常宁伯又哭又求又撒娇的,说打掉孩子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难道‘大哥真就舍得’云云,到底还是磨得常宁伯答应了她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