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邢冽出了院。

    那个小姑娘也来了,手脚勤快的就给他收拾东西。

    邢冽劝说无果,于是跟她一起收拾。

    我站在病房里看着他们两人说说笑笑,怎么都觉得别扭。

    “我去上课了。”我背着书包,决定提前离开。

    “现在就走?不是晚上的课吗?”邢冽问我。

    我揉揉鼻子:“我去朋友家看看书。”

    小姑娘笑了起来:“小桐看起来就是学霸,果然是爱学习!你放心去吧,你哥交给我,保证把他平平安安送到家里。”

    我点点头,推开病房的门出去了。

    这个小姑娘是个好姑娘,邢冽跟她成家挺好的。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她,不想跟她说话,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

    “今天看你心情不好。”朋友用手肘捅了捅我。

    这个朋友是和我一个班准备考试的,平日里做同桌,算是我第一个同龄的朋友。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的心情坏透了。

    “我心情也不好,”朋友把我肩膀一搂,“咱俩喝酒去。”

    我听说过酒,但是喝还是第一次。

    这玩意儿果然上瘾,喝起来停不下来。

    “你真能喝,”朋友对我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我是树,我触觉迟钝,”我醉醺醺地告诉他,“再过半年,我就不能喝了。”

    再过半年,我就真的变成人了,那时候我就要离开邢冽,自己生活了。

    或者还要更早,如果邢冽在半年内和小姑娘成家的话…

    一想到这事儿我就更烦了,烦起来就会闭着眼给自己灌酒,咕咚咕咚,喝的脑子里全是邢冽。

    “我好喜欢他,”我抱着朋友呜呜直哭,“我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