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我打电话是什么事,你先说,为什么不接电话。”江信满仍然因为不满在质问。

    江宣离闭了闭眼,有些疲倦地说:“忙着扫地,没看手机。”

    他这句话让江信满误会了。“你去当清洁工了?”江信满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江宣离一愣,没想到江信满是这么理解的。他不想解释了,就顺着说了下去:“是的。”

    “你也太丢人了!你居然去当清洁工!”江信满的火气更旺了,他又骂道。

    丢人?江宣离心里一阵烦躁,他张口就想要反驳。但他还未失去理智,江信满现在这样在盛怒中,他要是再进行反驳,江信满不仅不会讲道理,还会继续发怒。他的耳朵就又要受累了。

    因此江宣离采取的方式是,把手机放到桌子上,他双手抱胸,神情平静的看着手机。江信满仍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不满,江宣离开始想自己的事情。

    江宣离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江信满说的话,统统成了背景音,他渐渐就听不到了。江宣离想到他和许清合作,扮演了一回地下情报人员,不禁笑出了声。

    电话那端的江信满,听到江宣离的笑,又提高了嗓门喝道:“你笑什么?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怎么就笑不出来了,他现在过得开心,身边有郑青举还有朋友,他当然能笑得出来。江宣离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江信满”三个字,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缓缓开口道:“我笑是因为开心。你终于联系我了,我可太开心了。我这一开心,可不就笑了。”

    江信满并未听出来江宣离话里的讽刺,他还以为这话是江宣离的服软。因此他有些傲慢地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

    顿了顿,江信满放缓了语气,接着道,“今天下午你本来还有机会和我见一面,但是你没接到电话,就没办法了。找之后的机会吧。”

    江宣离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他追问道:“为什么今天下午有机会?”这意思是说,平时没有机会吗?

    因为以为江宣离对他服软,江信满难得给他解释,只是这解释,还带有他的傲慢:“你动脑子想一想,我这样说,肯定是因为你大伯他们今天下午有事情忙。他们有事情忙,我们可不就有机会了。”

    听明白了江信满话里的意思,江宣离愣住了。江信满的意思是,他和自己要见面,还得特意找机会?得找江信源忙的时候?

    他忍不住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找他们忙的时候。”

    这句话好像戳到了江信满的肺管子,他刚降下去的火气又腾得升起来:“你说呢!你已经被除名了。我去见你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这合适吗?”

    江宣离沉默了,原来是这样的原因,他一瞬间觉得很没意思。江宣离想要挂电话了。江信满还在那段说着:“这不还是你不争气。谁让你投资失利,又失忆的,”

    说着说着,江信满的火就消不下去了。他又开始了喋喋不休地斥责。

    江宣离将手机推远,两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江信满除了一味的指责和贬低,别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江宣离开始同情失忆前的自己了,母亲冷淡,父亲暴躁易怒,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如今他失去了和他们有关的记忆和情感,只凭着短暂的接触,就觉得和他们相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那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自己,之前又是过的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信满终于说够了,他最后总结道:“你等我消息吧,下次有机会,我再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