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喇嘛共有十五六个,无情一方只有四个人,一个昏睡不醒,一个刚受过重伤,还有一个学过一晚越女剑法,学过一晚逍遥剑法,之后就从未练过,也未用过,连招式还记不记得都不能确定,更别提用这些剑法上阵杀敌灵活运用了。

    无情一边要保护萧潇、照顾老顽童,一边还要对付武功最高强的大喇嘛,身边的小喇嘛又一直不断,腹背受敌,恨不得此刻长了三头六臂来杀敌。

    陆云虽然受了伤,但是凭着武功还算高强,又服了无情给的凡境山庄的药,此刻已经恢复大半,保护自己还是不费力气的。

    萧潇手里什么兵器都没有,正在无情身边躲躲闪闪,无情从老顽童身边一脚踢起老顽童的剑,大喊一声道“萧潇,接剑!”

    萧潇一把接过老顽童的昆仑剑,剑一出鞘,霸气四射,寒光点点,跟老顽童的性格完全不符。

    无情又喊道“跟着我学!”萧潇回应一句“知道!”便跟着无情一招一式的学起来,无情挥剑劈向敌人的肩臂,萧潇也挥剑劈向敌人肩臂,无情刺向敌人腰腹,萧潇也刺向敌人腰腹。

    开始动手的时候,无情觉得和这些喇嘛无冤无仇,并未痛下杀手,只是伤了他们的手脚,好叫他们知难而退,谁知那些喇嘛好像不怕痛不怕死一般,受了伤仍然咬着牙,忍着痛上来跟无情打斗,而且招招欲取无情等人的性命,无情怕这些人伤了萧潇,便不再手下留情,对着他们的心脏,脖颈等要害位置下起手来。

    萧潇一直跟着无情学,无情打哪里,她便打哪里,见到自己伤到的不过都是那些喇嘛的手手脚脚,而且他们似乎也不痛,受了伤马上又会上前打斗,只当无情教自己的都是些防御招式,不会伤人要害。现在无情痛下杀手,萧潇只是一心抗敌,又学惯无情的样子,一剑刺穿了一个喇嘛的心窝,那个喇嘛“啊”的惨叫了一声,当即毙命。

    萧潇见有人死在自己的剑下,头脑登时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周围嘶喊声,叫杀声,嗤嗤剑的撞击声都听不到了,双手一软“当啷”一声把昆仑剑掉在地上,心里不停的念着一句话“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

    无情见萧潇突然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见又有喇嘛来打萧潇,她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己还要顾着老顽童,不禁急了起来,大声吼道“萧潇,把剑捡起来!”

    萧潇哪里听得到,眼神呆滞,口中念念“无情,我杀了人了!”

    无情见萧潇仍旧发愣,气的大吼,“萧潇,我叫你把剑捡起来,你不杀他们,他们就杀你,江湖便是如此,弱肉强食,没有什么公道不公道,你这般心慈手软,便是自寻死路!”

    无情这般说着,眼见一个胖喇嘛拿着一把大刀,直向萧潇面门劈来,这一刀下去,便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能保全,更何况是萧潇,说时迟那时快,无情和陆云同时用剑去隔胖喇嘛的大刀,当啷的一声,胖喇嘛手中的大刀从众人头顶飞过,砍在了门廊上,无情手腕回转,从胖喇嘛腹中刺下,胖喇嘛登时毙命。

    无情专心对付胖喇嘛这功夫,左方空虚,有个喇嘛伺机刺了无情一剑,幸得无情躲得快,只伤了左臂,并无大碍,但是血已经止不住的流出来。

    萧潇见到无情受伤,再看到遍地血迹,恍惚感觉到刚才若不是无情和陆云出手相救,自己已经性命不保,不再苦苦挣扎,心中下定主意,“无情说的对,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那个萧潇在她穿越的时候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是重生的萧潇,现在的萧潇,身处江湖,身不由己,没有公道不公道,只有武功高下,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

    想到这里,眼中一闪而过凄凉无奈的目光,拾起地上的昆仑剑,苍凉而绝望大喊一声,此刻在凡境山庄学的越女剑法,在寒崖洞里学的逍遥剑法,刚才跟着无情学的几招剑法竟然都在头脑中一一闪过,各种招式如信手拈来,运用自如,看得无情一时也惊到了,不知萧潇何时武功如此增进。

    又打斗了几十个回合,那些喇嘛重伤的重伤,死的死,都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无情等人除了无情受了那不痛不痒的一剑之外,并无人再受什么伤,倒是老顽童一直在睡觉,虽然有无情保护,但是头发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削去了大半截。

    酣战之后遍地血迹,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这弃庙是不能睡人了,当无情等几人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那车夫早在众人打杀的时候吓的驾车跑掉了,没有了脚力,天又已经黑了下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无情正为难,萧潇开口说道,“无情,我看我们今天只能在这过夜了,马车跑了,天也彻底黑了,我们只能将这里收拾一下,勉强睡一晚上……”

    这是萧潇第一次拿剑杀人,无情知道她心中难受害怕,她佯装坚强的样子,看在眼中更让无情心疼,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萧潇,只得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好!”

    无情和陆云将庙中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连拽带拖的都弄到了外面空地上,无情又叫陆云将有血迹的地方都用柴草掩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