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悠哪里是什么都感受不出来的人呢?白诗是什么用意她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可她却不由得笑了,哪怕这一个笑容带着一点苦涩,她还是高兴的,因为妹妹是在关心她呀。

    她伸手招揽着白诗走近,等到她走近后便握住白诗的手:“你直说吧!姐姐可不是熬不住的人。”

    白诗干脆在白悠身前的地板直接坐了下来。

    白悠微微一愣的惊了,伸手要去将她扶起:“地上多凉啊,快起来。”

    “舒服。”白诗却是笑着这么说的,她现在不想改变自己的姿势。

    白悠也自能是随了她,神色里是掩藏不掉的愁容。

    白诗握住白悠的双手,是告诉白悠,她在陪着她。

    白悠欣慰的一笑:“刚刚那些话,诗儿都听到了?”

    白诗点头,她完完全全的都听到了。

    白悠:“那诗儿是不是觉得姐姐特别的可笑?”

    这些年她努力的在娘家人面前表现出没有关系的样子,甚至是一切都好的样子,可现在却被看了那么清楚,她是有多么的狼狈。

    白诗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觉得白悠是可笑的,她对姐姐只有心疼。

    白悠:“对,不必觉得姐姐可笑,至少姐姐是非常清楚自己方向的。”

    她要做的就是完成先帝对她的嘱托,以及保护好丞相府,至于她个人是不是会有什么委屈难受的,连次要都不是。

    可是南见刚刚说的那些话,却是让她入了心,在脑海里反反复复。

    他道:“等慎嫔的孩子生下来了,不管是男是女,都该由皇后养着,并且对天下告之,说是皇后所出。”

    “千万不要觉得自己将来没有子嗣,也能够安然无恙的当上皇太后,如果安然无恙那一定是丞相府安然无恙,并且依旧有今日的风光和能耐。”

    “在朝堂之上到底是本王仗势,还是别人有心猜忌,时时刻刻都想着夺本王的权,取本王性命,谁才是被逼到无路可退,只能往前的人?”

    “…………”

    南见有着一箩筐的话,他已经努力做到心平气和的说了,也算是他头一回诉出了自己的委屈,无奈。

    看着白悠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儿,白诗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的看着她。

    等到白悠回过神,她伸手抚摸了一下白诗的脸蛋:“诗儿,你最近和摄政王好像颇多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