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统领可找到凶器在哪了,”钟晟瑜语气波澜不惊,却带着一种噎死人的意味:“你抓到人倒是可以屈打成招,可若不是他动的手,倒也变不出一个凶器出来。”

    “你!”

    卫故气的都要笑出声来了,恨的牙直痒痒,他最烦这些万事只会动嘴皮子的皇亲国戚:“王爷怎么会如此维护一个疆北奴隶,不会……卑职倒是忘了,您身上可还流着疆北人的血呐。”

    “这样公私不分的替一个可能杀了人的奴隶说话,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

    “本王替他说话,无关本王身上流着什么血,”钟晟瑜将名单折好拍在卫故肩上,冷沉沉的目光透过面具落在他的脸上,带着一点讥讽:“只是怕卫统领意气用事,冤枉一个无辜的人罢了。”

    “对对对!”贺宛琼赶忙挤在两人中间,忙不迭的开口说:“还是要先找证据。”

    她推着卫故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这小秀的死可不简单,昨日我们在她房中搜出了一只盒子……”

    钟晟瑜落后了半步,慢悠悠的走出了柴房,他略微抬起头,冲着藏匿好身影的暗卫轻轻点头。

    等到暗卫领了命令去寻找真凶,他才紧跟上贺宛琼的脚步。

    小姑娘这般信任于他,若当真为了抽身而退让三千顶了这罪名,怕是以后真的无颜面对贺宛琼。

    所以,还是赶紧抓到这个胆敢在将军府杀人还企图拿他顶包的凶手吧。

    “贺姑娘是说,这小丫头不但偷了你房中的私物,还打算将这镯子藏到你这里?”

    卫故捧着盒子皱紧了眉头,再三询问道:“贺姑娘确定这是杨府曾经的定亲礼吧。”

    在得到贺宛琼的肯定答复后,卫故缓缓合上盒子,脸上的表情也慎重起来:“那可就坏了。”

    “据卑职所知,杨府抄家之后,羽林卫一直没有找到被杨向文藏起来的全部脏银,杨夫人反倒是知无不言,只是……”

    他略一犹豫,还是开口说道:“只是杨夫人一直在攀扯将军府,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将军府的陷害。”

    “若是贺姑娘的私物真的落到了他们手里,再加上这枚镯子,怕是真的不好说清楚。”

    “没错,”贺宛琼沉着的点了点头:“我正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才会把小秀捆起来,准备天亮就交给官府,谁知……谁知她夜里就被人害了。”

    “这么说来,这件事和杨府的案子多有牵扯,那奴隶兴许是凑巧,”卫故顿了一下,硬下语气说道:“但也不能排除掉他的嫌疑。”

    “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肯定还会回来,希望到时候贺姑娘可以将此人交给禁军审问。”

    眼看贺宛琼还要再说些什么,他抬手阻止了对方的话:“若他真是清白的,禁军肯定也不会难为他。”

    他的视线越过贺宛琼,对上负手而立的钟晟瑜,暗中抬高了声音。

    “更不会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