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卫故检视完整个将军府,留下一列官兵守在府外保护,就准备带着昨夜守柴房结果睡着了的家丁回衙门问话。

    恰好这时老大夫验完了迷香,单手举着那支燃尽的杆子过来找贺宛琼:“大小姐,这迷香您是打哪找来的?”

    “这可与普通的迷香不一样,里面用的药金贵着呢,老夫也只有在宫中当御医的时候见过几次……”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看见了穿着蟒袍的钟晟瑜:“咦?”

    “这是刚刚回京不久的六王爷,”贺宛琼知道老大夫不愿意多和皇室接触,赶忙开口:“今日多亏了王爷帮忙,才能知道杀死小秀的凶器。”

    “是啊,”卫故虽然对钟晟瑜特别看不上,但是他这个人向来有一说一:“要不是六王爷火眼金睛,现在衙门肯定还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摸不着北呢。”

    “贺姑娘言重了,”钟晟瑜自然的略过了卫故话,对着贺宛琼拱了拱手:“那姑娘死的蹊跷,就算本王不点出凶器是弯刀,禁军向来明察秋毫,定然也会找出端倪,不会让无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你说是吧,卫统领。”

    卫故看着六王爷的笑脸就觉得牙疼,他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转过头继续叮嘱贺宛琼:“贺姑娘,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杨府抄家一案,你们平日还是要小心行事,卑职留一队人马加强巡逻,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喊人就行了。”

    老大夫犹犹豫豫的瞥了六王爷一眼又一眼,忍不住越凑越近:“王爷,您脸上的这个伤……”

    “本王脸上乃是天火所燎,”钟晟瑜不动声色的离老大夫远了一点:“就不牢老先生费心了。”

    “不是,老夫是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卫故打断了:“老大夫,你说这迷药不一般,不如跟我去衙门一起查一查,看看什么人手里会有迷药。”

    “正好衙门里仵作缺个帮手,您还能帮衬一把。”

    “好说好说,”一直想敬佩殇医的老大夫瞬间就跟在了卫故身后:“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等到他背着箱子一路来到了衙门,看着仵作拿柳叶刀轻轻地剖开尸体的伤口,才一拍大腿:“哎呦坏了,刚刚老夫就想说,六王爷的伤疤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