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刘仲,就是一次险死还生后,有所领悟,战力开始噌噌的蹿,一跃成为辛窑子觉醒者第一人。

    这类的活例子还是不少的,大多数猎人也愿意将之当做榜样,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同时刻意去淡化或遗忘悲剧了的失败者。

    季良身为觉醒者之一,对此也是深有感触的。

    他想起自己在另一个时空时的奋斗史,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些说法水分十足、也不怎么科学,但出于精神上的需要,不去深究、去尝试相信,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尤其是尚未建立足够的自信之前,靠什么支撑自己积极进取?还不就是一边满怀希望,一边尽可能的将另自己害怕、恐惧信息模糊化?

    就像他曾经对自己说的那样:人不能把自己太不当回事,也不能把自己太当回事!

    如果说前者可以教会人自爱,那么后者或许能让人品尝到勇气的滋味。

    勇气自然不仅仅是指鲁莽、冒失、冲动、热血。但没有这些肯定不能叫勇气,勇气的本质里就有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冒险特征。

    “妈的,没胆量就没产量,干他一票!”一名当地猎人发泄般的一声吼打破了酒吧中的沉寂,气氛迅速升温,很快重新回变得熙攘热闹,季良听人们谈论的内容,十之七八已经是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干一票。有那性急的甚至已经在呼朋唤友、召集人手,其中就不乏推举刘仲当头,一起干这买卖的。

    顾青雪见别桌要么有说有笑、要么窃窃私语,就自己这桌感觉想在喝功夫茶,都坐了几个小时了,彼此也没说多少话。于是尝试着寻找话题:“老板,这事您怎么看,这会不会又是一次绯月殿搞出的钓鱼事件?”

    季良微微一笑。“明日自知。”

    得,一句话直接把话题断掉了。

    季良不肯多谈,钟跃又是个闷葫芦。薛磊则支着耳朵、聚精会神的听别桌的谈论,似乎这是他最大的、也是惟一的兴趣。

    顾青雪对这种彼此什么都不聊,仅是喝着小酒听人家说的诡异泡吧行为实在是不感冒,打了声招呼,便先回房了。

    “一个木头,一个偷听狂。还有一个装深沉睿智,跟这样的三位男士泡吧,真是老后悔了!”回到房间后的顾青雪开始跟顾惜雨和李诗曼八卦。

    倚在床头看书的顾惜雨将书往腿上一放,笑道:“我们可不是出来的玩的,这是一次行动,并不是只有战斗才是行动内容。”

    顾青雪辩坐到沙发里,很没形象的歪身躺靠,一条腿还担在副手上。嘴里辩道:“我知道,但也要劳逸结合嘛,总绷着难道不累吗?真是受不了他们。”

    冥想的李诗曼睁开眼,声音清冷道:“或许这就是事业型的老男人,没有情调、也不够绅士,一点都不生活,只想着工作。”

    顾青雪撇撇嘴,夸张的打个寒颤,却是没再深入聊这话题,而是聊起了奇树。

    顾惜雨和李诗曼听完后,都是啧啧称奇,可以让觉醒者永久变强的果实,难怪搞出这么大动静。

    顾惜雨合起书,坐直身体,眉头微蹙道:“这事的确蹊跷,先不说树本身的问题,就说这果实的作用,有人从异族手中碰巧获得一枚也就罢了,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李诗曼轻叹了口气,“利益太诱人了,明知有问题,也照样会出现趋之若鹜的情形。”

    季良的认知跟李诗曼差不多,只不过他笃信这是人为设的局,陷阱的布置者抓的正是人们见利忘命的心理,而且是针对这个地区人类战力中的精英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