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随我来!”无忧抬脚就朝大堂外面走去。众人跟着他来到大门外。

    无忧对韦主簿说道:“请韦大人安排人到大门右边的石狮子上查探一下,是否有异样。比如看看石狮子的嘴巴里有没什么异物。”

    韦主簿安排衙役找来梯子,他自己好奇地爬了上去。他先朝石狮子表面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凑近石狮子嘴巴瞧起来,“咦!”他伸手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来。

    等韦主簿下来后,吴复水第一个从他手里接过那东西。他马上认了出来:“这是一个小型的碾磨。”见嘉宾们还没反应过来,他补充道:“就是一个碾磨的模型,石头雕刻的。”

    吴复水正想继续炫耀他的丰富见识,又被王夫川老爷子抢了话头:“这右边的石狮子在白虎位,白虎位宜静不宜动。大家知道碾磨是要碾动起来的,这就会搅得白虎位不得安宁,所以就产生了煞气,这就叫做白虎煞。这石狮子才是阵眼!这阵眼随着从外面直接冲入大堂的气流,就在大堂里面形成了煞气漩涡。而且这白虎煞强悍之极,还能把灵气逆转为煞气。所以,这阵眼一破,整个煞阵就瓦解了!”

    吴复水被王夫川抢了风头,脸色郁闷显露无疑。

    第一位出场的风水大师张东林这期间一直很安静,似乎在思索一个问题。而且,他还曾经俯身在那张公案上,细细地观察过一段时间。

    王夫川刚说完,无忧正想纠正一下他的结论时,张东林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又抢走了话头:“我对王老先生的话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他接着说道:“光有白虎煞和外面直接冲入大堂的气流,也不足以形成这么强悍的煞阵。我刚才在那张公案里细细地查看过了,在缝隙中还残留了一些已经风干的血迹,从色泽上看至少有十多年了。所以,我有一个猜想,如果有人撞死在公案上,极深的怨念一直留在这里不散去,同时与大门外的白虎煞和直冲的气流一起合力,才形成了这个煞阵。”

    张东林的猜测,无忧听得频频点头,这也是他的观点,而且他用望气术看过,在公案那个位置确实有一股极强的怨念存在。

    王夫川似乎也觉得张东林的解释很在理,他特意到那张公案上细查了一番,起身后说道:“确如张先生所言。老夫认可您这种推断。”

    吴复水在公案上点燃了一根檀香,白烟并没有直线上升,而是向下漫延。在接近公案的那些缝隙时,瞬间化为了黑烟,然后钻进了缝隙里面。他也拍手赞道:“张先生所见高明呀,吴某佩服!”

    这三个风水大师本来针锋相对,互抢风头,现在倒是难得地达成了一致的看法,而且也打心里互相尊重起来。他们都感悟到,在一个地方成了所谓的泰斗之后,高处不胜寒,也缺少有益的交流,闭门造车,渐渐地就变得不够虚心了。如今交流之下,均感受益良多,这也为日后这几人大力倡议,并举办风水交流大会,埋下了萌芽的种子。

    对无忧来说,此时无声胜有声,该说的别人都帮他说了,比他自己说出来还有说服力。

    王夫川真诚地走到无忧身前,握着他的手感激道:“无忧公子,老夫要谢谢你帮我洗脱了嫌疑。老夫设计的风水布局确实没有问题。”

    无忧点头道:“老先生的设计确实是杰作,这白虎煞分明是有人在之后设下的。”

    邝县令一直没有出声,他全程气定神闲地在一旁看着。倒是韦主簿比较活跃,这时他又问道:“这布下煞阵之人的动机是什么呢?”这也是大家的疑问。

    “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突然,一个中年人背负着双手踱步而入。他那冷峻的面孔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这一出场,虽然仅仅一句话,但他从容的气度,以及那种慑人的气场,就给了大家一个下马威。见大家被震慑住的表情,他很满意,嘴角上浮起一抹笑意,在冷峻的面孔上显得有一点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请先生指教!”邝县令这是第一次说话,毕竟他是这里的为首之人,有必要站出来。

    冷峻中年人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遍,说道:“某家朝溪宗曾千凡,这白虎煞就是我设计的!而十四年前撞死在公案上的人,就是我的结义兄弟曲君非。有一年我在尾芒山下的曲家村…”

    曾千凡曾经是一个孤儿,十五岁那年流浪到曲家村,适逢十二岁的曲君非遇险,曾千凡出手相助,二人相见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