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静微门支持我,我还需和扶星真人见上一面,不知城主对扶星真人怎么看?”叶云舟舔了下发干的下唇,霍风霖如此配合他畅谈阴谋擘画诡计,让他有种久违的轻松愉悦,如果他早一个月到凌崖城,说不定会真心为霍风霖筹谋。

    “他啊。”霍风霖显得兴趣缺缺,“和白开水差不多,消极避世,他大概能好言好语关怀你,但你不一定能让他出山,他是你师父,你应该比我了解。”

    叶云舟解释道:“我主要是担心城主对扶星真人舍不下友情。”

    “什么友情,霍风霆的缺点我可不想学。”霍风霖自嘲地哼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必定会说动扶星真人。”叶云舟面露狠色,“他若不从,炸了他的山,看他出不出。”

    霍风霖突然大笑起来,欣赏道:“贤侄,有我的风范!”

    “人生但求一知己,城主能明白我,我现在已了无遗憾。”叶云舟向他行礼,真诚地感慨。

    “我稍后就为你联络扶星真人,约他前来。”霍风霖走到桌边,把茶杯倒满,瞥了叶云舟一眼,敢在他面前展露爪牙的少年人,现在能用则用,将来若是隐患,再除也不迟。

    叶云舟点头:“那就有劳城主。”

    “刑房也不是谈话的地方,委屈贤侄了。”霍风霖端起茶杯,眯着眼睛,“贤侄坦率,那我也直言,这杯茶中我下了毒,七日之后发作,当场五脏六腑犹如刀绞,无法行动,一个时辰内得不到解药,就会脏器衰竭而亡。”

    叶云舟手指一顿,但还是接过茶杯:“给我喝的?我明白,待我指证慕临江过后,再给我解药对吧。”

    “贤侄是聪明人。”霍风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云舟直接一饮而尽,擦了下嘴角:“换做是我,定然也会防备一手。”

    霍风霖笑意渐深,五指一握,翻手拿出一枚丹药送到叶云舟面前:“这就是解药,贤侄毫无犹豫,我自当回以信任。”

    叶云舟稍感惊讶:“这……合适吗?”

    “我给你一个选择。”霍风霖拽过叶云舟的手把解药塞给他,“等扶星真人过来之后,我也会给他下同样的毒,但只有这一枚解药,你是自己服下,还是留给你的师父,我不干涉,只不过你若自己服下,我可不一定会给扶星真人解药。”

    霍风霖站在一旁打量叶云舟,他暗忖叶云舟与慕临江才认识一个月,或许能下得了决心害他,但扶星真人可是叶云舟十几年的师父。

    叶云舟若有半分心软迟疑,就说明他也不如自己话中那般果决。

    “这根本算不上选择。”叶云舟直接把掌心的解药抬到嘴边。

    霍风霖看他吞下之后,拍了拍手,笑道:“贤侄,这边请,先去客房洗漱休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乔堂主那边您还是解释一下吧,免得她误会,万一她是真倾慕于您,我也不想拆一桩姻缘。”叶云舟眨眨调侃。

    “倾慕于我就专心为我办事,有什么好误会的。”霍风霖问心无愧地说。

    叶云舟暗想霍风霖的公私混为一谈可比他严重多了,他跟着霍风霖离开刑房,这才看清门外是一条幽深的长廊,他们走到长廊尽头,霍风霖抬手按上石门,阵图的光亮依次延展,石门翻转开来,框出典雅的书房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