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迟疑,刘风没有像往常一样,留下各个县城的县尊一起用餐,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他们也明白不应再逗留,纷纷告辞,朝着自己的县城而去。

    众人散去时,刘风却被段淳于留了下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刘风心中当即明白段淳于定是有是刚才不便说出口的话语。

    “段大哥,究竟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这里有没有外人。”

    见刘风这般说,段淳于也不犹豫了,“玉倌,此次洪涝,东禹西汉即便是此刻忙于治理也必将国力大损,更何况从目前形势来看,两朝国君都还未重视这件事。”

    “而我鹿鸣却不同,一直上心此事,如今再有这些防护,想来是受不了大碍,更何况储备丰厚,到时候可举棋而起。。。。。。”

    说道着,段淳于不再言语,只是盯着刘风,而后者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意思,趁势而起,以现在鹿鸣的情况,夺得东禹的大鼎绝非难事。

    “段大哥,这种话无须再言,刘风的志向你不是不清楚,权位对我来说只是枷锁,更何况这次灾害必使得民不聊生,这种事情,非刘风所想,还是劳烦段大哥对救百姓脱离水灾一事多上上心,我这就去给朝廷上书言明此事。”

    拒绝了段淳于的提议,虽然不明白一向淡泊明志的他为何有这般想法,或许只是试探一下自己,但无论是怎样,刘风都会出于本意的拒绝。

    看着刘风离去,段淳于不怒反笑,“玉倌,舍之,得之,你不屑于皇位,所举却皆是得民心之举啊!”

    因为洪涝的威胁,整个鹿鸣城便忙碌开来,而告示早已经贴满了全城,对于刘风的决定,百姓当然是全部响应。

    所以,河边,整天都是众多的百姓加入到清淤疏浚的队伍中来,使得这速度大大加快,按照这速度,梅雨季来临之前,应该可以将鹿鸣境内河道差不多全部清淤与筑堤,使得雨水容纳能力大大的增加。

    而至于下一季的作物,城中百姓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在鹿鸣城这几年大力发展下,每家每户都存上了许多粮食,即便是颗粒无收,也能安心的生活。

    “叔父!”

    在鹿鸣城西,刘风去视察情况,却见到了浑身汗水的韩远。叔父,这是刘风执意要韩远这般称呼的,在刘风心中,他与韩新相交不长,但他着实是值得让人尊敬的兄长,更何况还有韩杰这层关系,所以叔父这词比大人听起来亲切多了。

    眼前的韩远已经十二岁有余,在韩杰与刘风等人的刻意照顾下,身体骨发育很不错,个头都窜到了一米六开外。

    “佑鸣,今日怎么不在学堂,又到这河堤来了?”

    “书孩儿孩儿已经看完,正巧娘亲在这帮忙,所以孩儿便来想为百姓做些事情。”

    顺着韩远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韩大嫂也满是汗水的给劳碌民众发着解暑祛渴的绿豆汤,虽然没有冰镇的透心凉,但也是经过井水降温的,在这年头,已属于难得的祛暑之物了。

    与韩大嫂寒暄了几句,刘风率先脱去身上的长衫,穿着背心加入到筑堤疏浚的队伍中去,随之而来的孙然等人也纷纷热火朝天的做了起来。

    在鹿鸣城忙碌的时候,澜陵城,乾光殿,孙沫飞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一旁的小全子,由他送到殿下众臣子手中。

    一刻钟之后,待群臣看完,孙沫飞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诸位爱卿,东陵王加急禀报将有灾情发生,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皇上,老臣以为不可信,只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这些日子,老臣与钦天监徐大人商议,今年大禹当是风顺雨调,所以皇上当不必理会此事。”

    国柱许逾本对刘风颇有好感,毕竟抵抗匈奴的事迹摆在那,让他这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也为之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