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说点事。”

    “我想去参军。”

    两人竟同时开口。

    嵇空脸色瞬间难看,“你参什么军?”

    “毕竟我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那位将军愿意身先士卒,我一身武功,凭什么缩在皇城龟壳里。为国分忧,也为你……义不容辞。”

    他不喜欢战争,但如今外围已经点起来了,待在内尾也是胆战心惊。

    嵇空因为他的话升腾出蓬勃怒气,死死压制,导致他看戚晚的眼神冷得可怕。

    “为朕分忧,朕何时需要你来分忧?想上战场,你有经验吗?你知道塞北的雪里埋着多少冻死骨吗?你以为会舞刀弄枪就是会功夫了就有了铜墙铁壁么?你这样……是去送死知道吗?!”

    戚晚被嵇空的威严镇住,头一次看嵇空如此生气,剧烈翻涌的怒火如有实质,烧红了西方漫漫苍穹。

    嵇空闭了闭眼,压着声音轻道:“再则现在不缺士兵,缺的是将帅。有你什么事?”

    戚晚:“……”啊他好没用。

    “人选已经安排好了,你别操心这些。”

    嵇空抿了口茶,看见戚晚耷拉的眉眼,五官逐渐放柔和。

    “朕明白你的心意。”

    他也知道戚晚这段时间心中的纠结与彷徨,但他身处其中又置身事外,恶劣又痛快地看着戚晚慌张无措。

    越缺什么,越想得到。

    戚晚每一次醋意,都是他曾经想了很久却从未得到的。

    戚晚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最近的行为跟以前越来越重合了,嵇空却知道,那是他体内的记忆在苏醒。

    就像上次侯府,戚晚喊了他一声哥哥,醒来却忘得一干二净,当这些记忆碎片累计下来……

    他这次不知会离开多久,他知道,等再次见面,戚晚必然已经记起所有,那时候……肯定是物是人非。

    别说哥哥,他俩以后能不能和平说句话都成问题。

    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嵇空从来都是个担得起后果的人。

    嵇空招来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