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

    “大伯父之前靠着梁家一直在翰林院。后来陛下做了太子,大伯父才受到重用。等陛下登基更是一飞冲天,一个太师头衔生生压了袁相一头。

    之后大概是六七年前袁相身体不好,宋国公驻守西南。京中只有他一家独大,可他在朝里势力不增反弱。

    沈学士、徐三叔和我大哥年纪相仿,大哥早早外放出京,徐三叔曾受恩师牵连也外放出京,可徐三叔早就回京还做户部侍郎。大哥到现在都没回来。

    六哥那样惊才绝艳的人,娶个根基深厚的世家女或是江南名儒的女儿,不好吗?他娶得却是退过亲的宗氏女。”

    裴珩没再说下去,但乔子舒也明白了几分。

    太师的发迹许是跟当年圣上的太子之位有关。那么太师是因何失了圣心,他虽然猜不出来但绝不是件小事。

    乔子舒突然想起小侯爷与他相识之初问的赵氏之乱。

    他还是不忍相信。

    “阿珩,如果真是如此,竹心必死无疑。圣上怎么可能放过她?”

    “大皇子那边传信那日是王忠把竹心从天玑阁带出来的。之后守在御书房外的也是王忠。

    这种机密想看也不容易。竹心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也许还有人做局,所以皇上才暂时留了竹心的性命。”

    这些天裴珩整合了所有人的信息,知道的越多却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甚至不敢把他的猜测告诉大皇子。

    “要真是这样,竹心就出不来了。”

    乔子舒回想那个无拘无束的人,她就这么困在皇宫里了吗?

    而裴珩却道,“这还不是最坏的可能。竹心没死成,做局的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因为皇上的态度不敢轻易出手罢了。”

    这一点乔子舒也想到了。

    “小侯爷就是那个变数,你看着他点吧。”乔子舒说完往外走。

    裴珩叫住了他,“那你呢?”

    乔子舒没说话,脚步也没有停。

    而宋国公府这边。

    裴珩和宋鹤鸣达成了共识,他可以不擅自行动,但竹心的事大家不可以瞒着他。

    这些天关于竹心的消息一天一个样。有人说她在花房里过得还行。有人说她在花房里吃不饱穿不暖,还被管事太监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