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澈看来那一卦无非就是将个王八壳烧裂了摸摸纹路再胡诌八扯几句,当不得真的,若是他真神通广大何必饥一顿饱一顿的风餐露宿呢?还不如个集市上摆摊儿拄棍儿的瞎子算得好,人家收了钱,起码能说些他爱听的!

    但沈氏心中却甚是惶恐不安,打那以后就拼了命的积善行德,只盼上天垂怜她这幺子,保佑她这眼珠子般护着的儿子能一生平安顺遂,鬼怪不侵。

    所以沈氏礼佛一直都格外诚心,每逢初一十五也都带着凌澈来青龙寺参拜,平日里施粥布德,为凌澈积德,好化去他那凶险的命数。

    母子两人坐着马车带着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仆轻装简行地去往青龙寺,凌家家大业大,家底殷实,但沈氏平日里却颇为简朴,所以他们两个人乘坐的马车并不华丽,吃穿用度上更精致些,这些细枝末节一家子人都不大计较。

    可就这样财不外露,竟然还叫一伙儿山贼给盯上了,实在是世道艰难,都快活不下去了,所以占山为王打劫掳财的毛贼格外的多,这几个护院都是有武艺傍身的,可哪成想这一窝山匪,人多势众,几个护院抵不过,全叫山贼们给杀了。

    沈氏怕得不行,“没事的,娘,他们只是劫财,我们只要把值钱的东西给他们,他们犯不着手上沾两条人命。再说了,在这江南地界儿,我们凌家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安心!”凌澈还是很冷静的。只要这些毛贼们不蠢,就绝不会杀他们!

    果然佛祖啊佛祖,我家可没少给你捐香火钱,这供奉可都白奉了,不灵不灵!

    尖厉的白亮刀尖儿挑起马车帘子,一阵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里响起,带着下流的讥笑,被山贼用刀尖儿挑开厚重的帘子,探入其中,一窥究竟。

    凌澈将沈氏死死地挡在身后,严严实

    实,凌澈最先看见的是一张满脸都是胡子的粗犷男人,皮肤黢黑,短粗的一字眉,络腮胡子满脸都是,山贼不讲究仪表,袒胸露\乳\,那长得浓密如荒草的胸\毛直叫人恨不得自戳双目。

    “小娘们儿长得真俊俏,真水灵,赶巧儿了,老子正好缺个压寨夫人!”这山贼头头说得不是官话,口音奇怪又别扭,但还是叫凌澈听了个大概。

    凌澈:“......”

    咬牙切齿,想,真该把金箍儿带来,咬烂你这混账的脖颈子。

    金箍儿是二哥送给他的狼狗,凶悍无比,最是护主,凌澈把它当亲弟弟看,就差让它上族谱了。

    本来一开始,凌沅是打算拨给凌澈一个护卫来贴身保护他的,挑来选去,好容易从几百个人里选出了一个强壮如牛的黑脸大汉,却不料想这大汉凶神恶煞的,小弟年纪又小,一看到他就吓得嚎啕大哭,无奈只得作罢。

    一日,看见自家弟弟倒是对街上关在笼子里叫卖的小畜生有兴趣,一步三回头地不舍得,索性就将那小狼狗买来给他做个“玩伴”。这一来二去,凌澈养着养着就还养出了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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