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嫔死死盯住田贵人,脸色忽而凝重忽而开怀,最后带着胜利的微笑,语气平淡道:“敢问田贵人,你如何知道是毒杀呢?皇上对外宣称他是因病暴毙,连幽逻岛都接受这种说法,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死法?”

    田贵人一动不动,仿佛石化的雕塑,半晌才道:“我猜的。”

    夏太妃道:“世间死法百十种,若不是凶手还真猜不准呢。田贵人一猜即中当真是好运气。”

    “猜的准也是罪证?”田贵人反问。

    昀嫔朝陆言之一努嘴,后者拿出个小册子翻开,扬声道:“田小主,有人供称您在昀嫔离开深鸣宫后曾去晴贵人居所前徘徊。”

    “我在深鸣宫里散步有错吗?”

    夏太妃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反驳得真好,无懈可击。”说完,脸上的笑容又不见了,仿佛那嘴角从不曾向上弯起,一直抿成一条严厉的细线。“我们既然问你,就不是空口无凭。”

    陆言之将手里的册子交给田贵人,说:“这是当天负责看守深鸣宫主殿之人的证词,他不光看您在殿外徘徊,还曾亲眼见过您凑到窗前与晴贵人说话。”

    “我们就只说了话,他精神不好,蔫蔫的,到窗户边透气,我正好看见他……”

    昀嫔已经失去耐心,他确实没有实证,但直觉告诉他田贵人肯定脱不了干系。“田筱文!我劝你说实话,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在慎刑司会发生点什么。”

    “你想干什么?刑讯逼供吗?”田贵人毫不示弱,纤弱的身体挺得笔直,好像又回到除夕宴会上视死如归的气势。

    昀嫔现在无实权,不能真对陆言之下达什么出格的命令,因此用眼神询问夏太妃。后者仿佛看戏一般,对陆言之道:“那就成全他,先带他参观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待会儿动真格的时候又抱怨咱们没告诉过他利害关系。”

    陆言之眼中闪过兴奋的笑意,他生性残忍,对那些血腥之事有着超出常人的热情,更以玩弄他人恐惧取乐。听到命令,他伸手做了个手势。田贵人对那伸出的手充满敌意,坐着不动,盯着夏太妃道:“你这是滥用职权,屈打成招!”

    “你为楚常在翻案,可歌可泣。我为晴贵人翻案,合情合理。”夏太妃道,“希望你参观时也能拿出刚才对质时的勇气。”

    陆言之不等田贵人回答,直接将人拽起来,推到走廊最里面的一间房前,笑着说:“您给掌掌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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