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堡的主人在晚宴上问起作为客人的那个年轻人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去了哪儿、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过来用晚餐,并从她的兄长那里得到“他身体有些不舒服,正在房间里休息”的答案时,尤里安才刚刚从可怕的噩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铺着毛毯的地面上,盖着自己的那件外套,衬衣和裤子被丢在一边,已经被折腾得几乎没法再穿。

    至于他自己,则浑身赤裸,过分敏感的肌肤磨蹭地毯的纤维,让他感到痒和轻微的疼——尤其是胸前被啃咬得肿胀破皮的乳尖部位。

    腹部也滞留着难以忍受的胀坠感,装在里面的东西似乎能随他的动作晃出水声、并带着股腥臭气味涌到他的喉咙口来,让他感到一阵的恶心和反胃。

    好痛……

    好难受……

    尤里安在昏暗的房间里趴在地面干呕几声,到底还是没能呕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他只好吸了吸鼻子,忍着又要不受控地涌到眼睛来了的泪水,咬着唇用手指把那件已完全不成形的脏兮兮的衬衣捡起来——还有裤子。他必须得赶紧穿上衣服,在被城堡里的其他人发现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清理……只能回去自己做……

    要动作……快一点才行………

    不然…会有城堡里的佣人过来打扫房间……

    身后被使用过度的那个地方似乎还塞着什么东西,他在艰难地坐起身把湿哒哒并且脏兮兮的衬衣和略微干净些的外套穿在身上时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那东西就会立刻显示出点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抵到深处,顶得他腰肢发软、手脚无力,让他的手在穿衣的过程中就没停下颤抖过。

    ——该死的、该死的……

    尤里安用还在不停发抖的手指紧紧抓着身旁的那张桌子,把自己从地上拽起来,起来后才发现自己是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衣服和裤子被他胡乱地套在身上,被打湿的布料在这时变得格外粗糙,磨得他到处都觉得难受、也到处都在发着微微的痒和热。

    “哈……哈……”

    头也在痛,视线一片模糊,他只在早晨去打猎时吃了点水果和少许面包,午餐时他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正被人肏得死去活来,由此错过补充养分的机会,现在也没能赶上晚餐……所以,饥饿和疲惫在一起让他感到头晕眼花,每走一步都有种随时会再晕过去的感觉。

    这样的状态下,尤里安其实是没办法发现他自己看上去究竟有多遭的。

    他的黑发乱得不成样,卷曲柔软发丝上甚至还沾着尚未完全干涸的白色液体,那张比平常要更显得苍白的脸也同样狼狈不堪——泪水和其他各种液体在上面留下痕迹,粘在他的眼睫上、脸颊上以及正显得格外鲜艳红润的嘴唇上。

    就算是被勉强裹到身上去了的衣物,也都是皱巴巴的,连衣扣都没法扣好,露出大片印着显眼痕迹的肌肤……可以说只要有人撞见他,就能轻易地弄明白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好在尤里安的运气总算不至于差得太过分。

    离开了那个房间后,他扶着墙面一点点朝自己的房间所在的方向走,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