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海盗扛着熏肉、腌菜、精面从后院走了出来,这群海盗倒是会挑,专挑好东西拿。

    “不要生气,我们给钱。”豁牙海盗戏谑地冲着农户一家喊道,然后他把弯刀架在了意识模糊的男主人身上:“说,村长家在哪?”

    原本低声抽泣地女人和小孩顿时哭得震天响,这家人的老太太一边去抓豁牙海盗的腿,一边哭嚎道:“你杀了我儿子,你这天杀的,你也杀了我吧……”

    豁牙海盗也吃了一惊,忙往后退了几步躲开这老太太。

    家里的老头子赶紧把自家老太婆拉了回去,他拦在家人和海盗之间,像护着鸡崽子的母鸡一样伸开胳膊,表情僵硬:“你别伤我儿子,我领你去村长家。”

    “行吧,当家的。让你家的娘们别哭啦,我们又不是来杀人的。”豁牙海盗咯咯大笑着打量农户一家人,看着、看着眼睛就挪不开了,他朝着依偎在一起的妇孺走了过去:“你家的娘皮倒漂亮,是你儿媳妇还是你女儿……”

    老头子愤怒地顶在了豁牙海盗身前,压着火气生硬地说:“你……你到我家里来就算是客人,东西你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可我家娘们你不许动,除非你杀了我。”

    豁牙海盗身后另一名身材高大的海盗伸手抓住了豁牙海盗的肩膀:“基德船长让我们征粮,不是让你来玩女人的。先干活,等这事完了,我请你嫖贵的。”

    “当家的,你火气也太大了。我就是看你家娘皮哭得可怜,想帮你哄哄。”豁牙海盗高举双手,往后退了两步:“不乐意就算了,当家的,带我们去找村长吧。”

    院子外停了一辆大车,豁牙海盗见东西都装上了车,就从腰带里抓出一把有字迹的纸,胡乱数了几张塞给了老头子:“别说我们不给钱,这叫军票。收好了,等仗打完,凭票到赤硫港戈特会馆领钱。”

    老头子屈辱地接过了“军票”,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豁牙海盗走出了院子。

    那个身材高大的海盗最后一个离开此处。他抬了下手,一枚银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掉进了老太太怀里:“收着吧,别说我们不给钱。”

    说完,他就离开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因为处于极度的惊恐中,这一家人没察觉这个高大海盗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海蓝雅音。

    不过海盗这个群体里什么人都有,维内塔人当海盗也不稀奇。

    村长家第二个被踢开大门。

    海盗们又重复了一遍“揍敢反抗的人——把全家赶到院子里——征粮”的流程。

    “各位大爷,我们塔东村的定额早就交过了呀。”村长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

    “放屁,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之前的定额交过了,这次的定额就不用交了?”豁牙海盗用弯刀的刀背拍打着村长的脸:“面粉、油、肉、盐,我们什么都要。对了,还有大车,我们还要六辆大车。我也不要你太多东西,给我装满三辆大车,剩下三车我去别的村子装。”

    塔东村村长看着自己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苦涩地说:“我上哪给您找六辆大车去呀?”

    “谁家有大车你不知道吗?”豁牙海盗眉毛立了起来,把弯刀按在了对方脖子上,邪笑道:“看来你不怕基德船长是吧?好呀,跟我走吧,威廉·基德就喜欢慢慢把硬骨头折磨成软骨头……”

    村长被他可怕的笑声吓得打了个寒颤,连声求饶,赌咒发誓自己每次想起基德船长都会尿裤子,基德船长要什么都给。

    豁牙海盗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对了,你们村子上的理发匠住哪?这附近有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