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君倒是想回大帐里白日宣淫,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贺兰棋如何处理。

    还有贺兰辞,柏青。

    这些人在破城后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就在城中的一处宅子里。

    他还对一事好奇:“为什么要留人?留贺兰辞回去报信就行。”

    “给玉奴留的。”两人手牵着手,许秧秧的手被握得很紧,她已经隐隐泛疼却什么都没说,身子往他那里靠了靠。

    “这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们不是要放过贺兰棋。”

    “嗯。”司徒君侧头看她一眼,有秘密了。

    他不喜欢这种秧秧和自己有秘密的感觉,但是他也知道只要是人就有秘密。

    他也有秘密。

    是不堪的思想,是不给人自由,是要把人囚禁于笼,他受够了一次又一次的分别。

    许秧秧从未察觉过司徒君这样隐秘的心思,毕竟在许秧秧面前,司徒君向来宽容,永远人模狗样。

    两人一块到了贺兰辞和柏青所在的府邸,府外府内重兵把守。

    贺兰辞和柏青坐于亭中,池塘水面早已结了厚厚的冰。

    两人的姿态都很放松。

    贺兰辞心里没有面上这么冷静,他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对面的老师,捏着茶杯的手指已经冻红。

    “世子担心什么?”柏青道,“太子殿下不会杀你,他需要有人回四寒城禀报战况,需要有人去和北寒王上交涉,你就是最好的那个人。”

    “老师。”贺兰辞向来尊他,“学生是担心你。”

    老师是大云人,还是大云军中的军师,做了叛国之事,战事结束就会被押送云京受审。

    柏青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静道:“成王败寇,我输得起。”

    “老师!”贺兰辞急得站起来,“通敌叛国之罪,按大云律令,诛九族斩立决!”

    柏青轻笑:“九族之内,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