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你不怕吗?”

    “怕什么?”

    “怕我只是一个魂魄,我不是这里的容雨棠。”

    “我知道。”司徒元鹤说,“若不是你来,本王此生便无妻,更不要说三个子女。”

    他轻轻抬起妻子的下巴,温柔地含住。

    ……

    许秧秧出了爹娘的院子迟迟不走,她还想再等一会,再等等看。

    直到院子里的灯早早熄灭,爹娘和弟妹们相拥睡去。

    没有再传来什么变故。

    许秧秧笑了笑。

    “娘亲不会再走了。”她轻喃。

    “你呢?”司徒君也没走,一直束手陪在一旁,秧秧望着院里,他望着秧秧,“你会走吗?”

    司徒君知道了,许秧秧并不意外,毕竟上次他亲耳听到一点。

    “我不会。”许秧秧说,“之前动不动就昏睡,正是因为食用固魂草,而且……我在那边死了才过来的,娘亲和我不一样,不过现在一样了。”

    听到她已经死过一回,司徒君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问出心中所想。

    “你在那边发生了什么?可是跟在许府一样,遭人欺负去世?”

    许秧秧摇头,两人并排走进夜色里,司徒君提着一盏灯笼。

    “我是病逝。”

    “何病?”

    “心脏病。”许秧秧见他实在担心,笑着说,“你放心,在这边没有,你担心的事并不会发生。”

    司徒君长舒一口气。

    两人来到院门口,若榴从里面把门打开,高高兴兴道:“郡主,被窝都用汤婆子暖好了,快进来歇息。”

    大病初愈,是需要好生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