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瞥了一眼旁边的狱卒,狱卒立马‘懂事’的退开了去。

    “来看看你,他们没对你用刑吧?”文舒上上下下的打量文老爹。

    “没。”文老爹摇头,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见他身上确实没有血痕,文舒松了口气。

    “给狱卒塞了点钱,他们就放我进来了。爹放心,我已花钱打点了朝中一位大官,他说过几日就能将你放出来。”

    “你都知道了?”文老爹低下头去,声音有些嘶哑。

    文舒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声道:“知道了,爹没有错,那个人该杀。”

    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文老爹楞了一瞬,旋即又是欣慰又是心痛,“可却连累了你啊!”

    正值说亲的时侯,这个时侯曝出他是杀人犯,谁还敢上门提亲。

    “爹说什么胡话,咱们父女哪来的连累不连累。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别!”文老爹喊住文舒,“我这事没这么简单,你别见人就洒银子,小心被人骗喽。”

    “这话怎么说?”文舒问道。

    文老爹轻叹了口气,“我也是听狱卒说的,说是我这桩案子多年前已经定案了,按理就算现在被认出来,也不该重抓下狱。之所以入狱,只怕是牵扯到朝中的党争了。”

    “党争?”文舒一脸莫名。

    这怎么还跟党争扯上了关系,他们就是一小老百姓。

    “狱卒说朝中有两派大臣正斗得厉害,我不过是一个用来攻击对方的把柄。若是抓我的人斗输了还好,若是斗赢了”

    若是斗赢了,他恐怕就出不去了。

    文舒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了这么多事,为何秦相没有提过一句?

    是觉得她听不懂,懒得解释,还是觉得她不必懂。

    亦或者他就是那两派中的一派,说不准还是被攻击的那一派,所以才不告诉她,怕她埋怨。

    “爹说的这事能确认吗?狱卒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事?”别是故意吓他的。

    “这都是他们闲聊时,我听来的,真假就不知道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听天由命吧,别回头再把你搭进来。”

    只要阿宁好好的,他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