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听到了吗?”储红一边游目四顾,一边侧身问耳朵贴在墙根上的文舒。

    “没有。”片刻后,文舒直起身,有些沮丧道。

    难道真是她听错了。

    储红闻言笑道:“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巧的事,你那鸟指定是飞哪玩去了,一会就回家了。”

    文舒没有回答,沉吟片刻后,才抬头道:“应该不会听错,我想再去东边看看。”

    “行罢。”

    两人绕着相府围墙走了一大圈,来到东边,高大的青石院墙内,亭亭华盖的古槐树,枝丫伸了一半出来,繁荗的枝叶,在墙外投下大片的阴影。

    文舒站在阴影下,细听院内的动静。

    蝉鸣鸟叫,院里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因说话之人压低了声音,再加上高大围墙的阻隔,文舒使劲听都没听多真切,只隐隐听见表姑娘,公子等字眼。

    没有听到想听的声音,对高墙大院内的隐私也不感兴趣,文舒立了片刻,便朝储四姑娘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然而就在二人转身之际,高墙内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随即一个女声尖利道:“好你个扁毛畜生,竟敢啄表姑娘,来人啊,给我打!”

    随着话音落下,一声凄厉的鸟鸣自院内传来,文舒立时脚步一顿。

    不好,是红影!

    她霍然转身,仰头看向高大的青石院墙。

    这声尖利的鸟鸣,储四姑娘也听见了,她神情一变,问道:“是吗?”

    在得文舒肯定后,又换上了一脸忧色,“还真是啊,完了,这可是相府,你一平民百姓如何进得去。”

    “进不去也得进!”

    里头窃脂鸟的惨嚎还在继续,一声声如利箭般从文舒身上穿过,她又急又怒,转向储红道:“四姑娘,还请助我。”

    “你想翻墙,不行,不行,要不还是等我去侯府搬了救兵再”

    “来不及了!”

    院内凄厉的叫声自方才起,就一直没停过,文舒不敢想象窃脂鸟在里头受到了怎样的虐待,她用近乎恳求的眼光看着储红。

    “真拿你没办法。”到底奈不过她,储四姑娘忙上前几步,在墙根蹲下。

    “多谢。”文舒也不多加客套,道了一声谢后,抬脚便踩在她背后,然后双手扶墙,两脚迅速移至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