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站了一个人,虽然文舒并不重,但没有武艺,力气也只是常人的储四姑娘身子立时晃了晃。

    文舒赶忙扣住墙壁,“四姑娘,可撑得住?”

    “没事,你自己抓紧了。”说完,储四姑娘憋足劲,双手扶墙,用尽全身力气,慢慢的直起身子。

    “多谢。”文舒知道此举难为她了,但情况紧急,已容不得她多想或撤退,但心里已暗暗记住这份情。

    随着储四姑娘身子越升越高,文舒双臂不断往上够,眼看还差一尺。

    “好了没?”底下储红姑娘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问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快了,就差一点。”

    一听这话,储四姑娘再次一咬牙,让自己微微掂起脚跟。

    文舒瞅准时刻,在她惦脚的那一刻,身子奋力向上一跃,两手攀在了墙头上。

    墙头一溜防贼的尖锐碎瓦,准确无误的扎进她的掌心,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敢放开。

    下头储四姑娘已经撑不住了,没人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什么人!”

    她这边才冒出头,便叫院内一丫环发现了,她瞪着双眼,看着翻上墙头的文舒,厉声喝斥。

    “四姑娘,拜托你了!”说完这话,文舒忍痛双脚奋力在墙上一踩,借着那股冲劲,身子从上方翻了过去。

    “放心,我这就去。”跌倒在地的储四姑娘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便往巷子外跑去。

    “来人啊,有贼啊,进贼啦!”

    从高达一丈的院墙跃下,文舒只觉得脚踝一痛,完了,又扭着了。

    “你是何人,光天化日,竟敢擅闯相府!”

    拿着剪刀修剪花枝的丫环,举起手中的剪刀对准了她,文舒没空管她,眼睛直直的看向院中蹲在地上,单翅抱头的窃脂鸟,胸中怒火腾的一下被点燃。

    她瘸着腿,几步上前,一把推开手拿鞭子的小厮,然后蹲下身,将窃脂鸟抱在怀里。

    这突来的情况不仅看呆了一众丫环小厮,也看呆了立下檐下,捂手而立的王巧倩。

    她怎么来了!

    文舒的突然出现,于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便可怕的是院外已经传来了护卫的脚步声,和姑母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