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悠悠直接就哭了,眼泪婆娑淌下。

    余文满脸愁容,低声劝导:“陈道长在这里,白天无碍,这会儿定然更无碍。”

    话语间,他看我的眼神愈发敬佩。

    这时,余文接了个电话,他一边说着位置,一边走至院门前头。

    十余分钟后来了一行人,送来了宰好的猪牛羊,三牲过于新鲜,都还在淌血。

    我要的那些香烛,则放在了一竹筐里。

    余文招呼着他们抬来了一张大长桌,将三牲摆下。

    我则放好了香烛,并让许悠悠点燃了冥钱。

    送东西的人走了,我让余文也去烧冥钱。

    一时间,院内火光弥漫,风一吹,烧得正旺的冥纸便漫天飞舞。

    我站在桌前,静静等待着。

    悄无声息,桌前又多了一人。

    这人浑身鲜血斑驳,用力吸着鼻子,香烛燃烧的更快!

    许悠悠被吓得一个冷颤,冥纸没扔进盆里,在手中就被点燃,她惊慌甩手,还是痛叫了一声。

    余文眼疾手快,抓走了那团燃烧的冥纸。

    “没事,没事……”他低声安慰许悠悠。

    从他们两人的反应,再加上眼前情况,我便断定,桌前就是那惨死的司机了。

    许悠悠勉强压下脸上慌乱,还是蹲坐在火堆前头。

    那鲜血斑驳的司机,却死死瞪着许悠悠,他身上怨气极重,口中碎碎念着:“死女人,怕?怕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个死男人,对!要不是死女人等你,我怎么会等那么久?你就是贱,放着好端端的车不坐,非要走路!走路,我看你今晚上就倒栽葱,从你山上摔下去!”

    一边骂着毒辣的话,司机鼻子不停歇,用力吸着香烛。

    我内心愈渐复杂,退一万步来说,我不改变昨天情况,司机多半不死,因此,始作俑者就是我……

    “道长,你是好人哇。”忽地那司机又看向我,他凶狠的面容变得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