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一端被她握在手里,另一端插在樊余年的肚子上,鲜血顺着她的手滴下。她素白的手掌将艳红色的血液映衬的更加醒目。

    血不清楚是陈欢的还是樊余年的,或者说两人的都有。

    陈欢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惊恐的表情。

    她又转头看向包厢内被吓傻了的其他人,两行清泪自眼中滑落。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混合了她嘴角的鲜血,最后化作几滴猩红色的血水,自她下颌处滴落。

    她呢喃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话音落下,屋内一片寂静。

    陈欢将插在樊余年腹部的玻璃片拔出,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插入他的小腹。

    樊余年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脸色惨白。

    屋内樊余年的几个朋友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起身冲了上来。

    徐凯更是怒喝:“住手!”

    陈欢见此,原本朦胧含泪的双眼闪过一丝疯狂与恨意。

    她从樊余年腹部拔出玻璃片,径直甩向已经走到近前的徐凯。

    徐凯一惊,想躲却已经来不及。

    锋利的玻璃片射向他的面门,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随后无力的坠落在地上。

    陈欢没有看他的反应,在玻璃片脱手的一刹那,她已经抄起了桌上的酒瓶,在桌子上狠狠一磕。

    酒瓶碎裂。

    不知是求生欲还是内心的紧张作祟,她身体爆发出本不属于她的灵活。在众人扑上来之前跳上沙发,来到樊余年的身后。

    陈欢一只手环住樊余年的脖子,一只手拿着酒瓶断裂而成的尖刺指向众人,嘶吼:“都别过来!”

    “你们过来我他妈弄死他!!”

    几人脚步齐齐一顿。

    他们被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势给唬住。

    如果形容刚走进包厢时的陈欢是被群狼环伺的小羊,那么此时的陈欢就是面对一群鬣狗的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