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一只受了伤,准备以命搏命的母狼。

    她猩红的双眼让众人很确信,如果他们再敢往前走一步,她真的会痛下杀手。

    陈欢手臂紧紧的箍着樊余年的脖子,手中玻璃碎裂而成的尖刺就架在他的脖子旁。

    她朝众人嘶吼:“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的声音中充斥着绝望与痛苦,还有浓浓的仇恨。

    场内一片安静,没人回答她。

    “我没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

    屋内依旧安静。

    既然没人回答,那陈欢帮他们回答。

    她姣好的面容微微扭曲,披散的头发与脸上沾染的鲜血映衬的她宛如厉鬼。

    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因为我穷!”

    “因为我他妈的穷!我是蝼蚁!草!!”

    包厢很大,大到话已经说完,最后一个字依旧在包厢内回荡。

    樊余年脸色惨白,他不敢说话。

    因为陈欢情绪比较激动,锋利的玻璃在他脖子旁左右晃动,他甚至能感觉到玻璃上带着的丝丝寒意。

    陈欢大口喘息着,盯着包厢内一动不敢动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原来脏话……是要吼出来的。

    原来对于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说,示弱并不会博取他们的同情,爪牙才会让他们惧怕。

    原来……

    这一刻,她二十多年人生经历建立起来的世界观,一点点崩塌,随后重组。

    片刻后,陈欢平静了一些,眼神却带着掩藏不住的杀意。

    她微微侧头,在樊余年耳边说道:“你不应该欺负我。”

    她的语气不是指责,更像是在陈述一种事实。